第2章 卸骨与分家(7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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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龇牙咧嘴,看着地上撒泼打滚、哭天抢地的苏招娣,再看看自己完全使不上力、软垂下来的右臂,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刚才那瞬间的剧痛和手臂失控的感觉太真实、太恐怖了!他明明只是推了她一下…怎么…怎么会这样?!

“你…你放屁!是你…是你…”他试图辩解,却被苏禾更加凄厉的哭嚎打断。

“老天爷啊!睁开眼看看吧!我苏招娣命苦啊!刚嫁过来就克死了男人,现在连命都要被大伯哥收走了啊!他这是嫌我晦气,嫌建国是灾星,要打死我们娘俩啊!我不活了!让我死了算了!”苏禾哭得声嘶力竭,身体在地上痛苦地扭动,仿佛真的遭受了致命的打击。

这边的动静终于惊动了邻居。几扇破旧的院门小心翼翼地打开,探出几张或好奇、或麻木、或带着些许同情的脸。有人朝着村西头跑去,显然是去叫老支书了。

陆大柱看着围拢过来、指指点点的邻居,再看看地上哭得快要背过气去的苏招娣,又急又怒,肩膀的剧痛更是让他心烦意乱。他想上前把苏招娣拖起来,可一抬脱臼的右臂,就是一阵钻心的疼,根本使不上力。想用左手,又怕这“克夫”的丧门星再给他来一下邪门的!

“你…你个泼妇!你血口喷人!”他只能徒劳地跳脚咒骂,脸色由白转青,额头青筋暴跳。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却带着威严的声音响起:“吵吵什么!大柱!苏招娣!怎么回事!”

老支书裹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军大衣,拄着拐棍,在几个村民的簇拥下,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他脸色凝重,看着一片狼藉的现场:坐在地上哭嚎打滚、捂着肩膀仿佛痛不欲生的苏招娣;脸色惨白、满头冷汗、右臂软软垂着、跳脚咒骂的陆大柱;还有角落里,那个蜷缩着、像块石头一样沉默、只露出一双黑沉沉眼睛的陆建国。

“老支书!您可要给我做主啊!”苏禾看到老支书,如同看到了救星,哭嚎得更加凄惨,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磕头,却又“痛”得跌坐回去,泣不成声,“大柱哥…大柱哥他嫌我们娘俩晦气…要打死建国…我去拦着…他就…他就推我…我的胳膊…胳膊断了啊!老支书!这日子没法过了啊!与其被活活打死,不如…不如您做主…让我带着建国…分出去单过吧!是死是活…我们娘俩认了!绝不再拖累陆家…绝不再让大柱哥看着我们晦气啊!”

“分家”两个字,如同两颗炸雷,清晰地抛了出来!

陆大柱一听,更是暴跳如雷:“放你娘的狗屁!谁要打死你们!是你…是你这丧门星使妖法!老支书!您看她把我胳膊弄的!是她…”

“够了!”老支书猛地一跺拐棍,发出沉闷的响声,打断了陆大柱的咆哮。他浑浊却锐利的目光扫过陆大柱软垂的右臂,又看向苏禾那苍白如纸、泪痕交错的脸和她捂着肩膀痛苦不堪的样子,最后落在角落里那个沉默得可怕的孩子身上。

苏招娣胳膊断了?陆大柱的胳膊也脱臼了?一个懦弱的小寡妇,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这情形怎么看怎么透着诡异。但苏招娣那痛不欲生的样子不像作假,陆大柱的脱臼也是实打实的。联想到陆家这“克亲”的名声,联想到陆大柱平时对那孩子的打骂…老支书的眉头紧紧锁了起来。

他看向陆大柱的眼神带上了严厉:“大柱!你是不是又喝酒打孩子了?还动手打弟媳妇?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我…我没有!是她…”陆大柱百口莫辩。

“没有?”老支书指着苏禾,“那她胳膊怎么回事?哭成这样是装的?还有你!你胳膊又怎么回事?自己摔的?”他又指着角落里沉默的陆建国,“你看看孩子!冻成什么样了?身上那伤!你这个当爹的,心是石头做的?”

一连串的质问,句句戳在点上。周围的邻居也开始窃窃私语,看向陆大柱的眼神充满了鄙夷。这年头,打老婆孩子虽然不少见,但闹到要“打死”的地步,还当着老支书的面,这就太过了。尤其苏招娣还是个刚死了男人的新寡,陆建国又顶着“灾星”的名头…陆大柱这行为,坐实了心狠手辣、嫌弃寡嫂侄儿的名声!

陆大柱被老支书的威严和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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