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人不通今古,牛马如襟裾”(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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葭苍苍,白露为霜” 的怅惘,能理解梵高《星夜》中对生命激情的呐喊,他便与人类文明的精神脉络产生了共鸣,这种共鸣让个体摆脱了 “原子化” 的孤独,获得了 “类存在” 的归属感。

正如钱穆在《国史大纲》中强调的:“对其本国已往历史略有所知者,尤必附随一种对其本国已往历史之温情与敬意。” 这种 “温情与敬意”,正是文化基因赋予人的精神锚点,让人在现代社会的异化浪潮中(如工具理性膨胀、消费主义盛行),不至于迷失自我。

3. 生命智慧:超越 “有限” 以抵达永恒

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但 “通今古” 能让人在精神上突破时间的桎梏,与古今中外的智者对话,从而获得超越个体局限的生命智慧。这种智慧,既是对 “如何生活” 的指引,也是对 “为何而活” 的解答。

“如何生活” 的智慧,藏在古人的实践经验中。孔子 “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 的人生规划,是对个体成长节奏的洞察;苏轼 “一蓑烟雨任平生” 的豁达,是面对逆境时的精神调适;王阳明 “知行合一” 的主张,是对 “认知与实践” 关系的深刻把握。这些智慧并非教条,而是提供了多种 “生活范式”—— 让人知道,除了当下流行的 “成功学”,人生还有更丰富的可能性。

“为何而活” 的追问,则需要通过 “通今古” 来回应。人难免会面临 “存在主义危机”:当意识到生命终将消亡,个体的努力是否有意义?历史中无数 “不朽者” 的故事给出了答案 —— 屈原以 “虽九死其犹未悔” 的赤诚,将个体生命融入家国情怀;司马迁以 “隐忍苟活” 完成《史记》,让精神通过文字超越死亡;梵高生前潦倒,却以画作照亮了人类对美的追求。这些 “通今古” 的认知,让人明白:个体的有限生命,可以通过创造价值、传承文明而获得 “永恒性”。

二、“不通今古” 的精神困境:从 “工具化” 到 “禽兽化” 的坠落

“人不通今古,牛马如襟裾” 的警示,核心在于揭示 “不通今古” 会导致人的 “去人性化”—— 即失去人之为人的精神特质,沦为被本能或欲望驱动的 “工具” 或 “禽兽”。这种困境在现代社会中呈现出三种典型形态:

1. 认知浅薄化:被信息碎片吞噬的 “空心人”

“不通今古” 的直接后果,是认知停留在 “现象层”,无法形成系统的思维框架。在信息爆炸的时代,这种浅薄化表现得尤为突出:人们每天接触海量的新闻、短视频、社交动态,却缺乏对信息的甄别与整合能力;谈论 “民主” 却不知其在古希腊与现代的区别,讨论 “道德” 却不懂儒家 “义利之辨” 的深意;面对社会问题,只会用 “非黑即白” 的情绪化表达,而非基于历史语境的理性分析。

这种 “空心化” 的认知,让人沦为信息的 “接收器” 而非 “处理器”。就像牛马只会被动接受自然的馈赠(或鞭挞),无法主动思考 “为何如此”,“不通今古” 的人也难以理解自身行为的意义 —— 他们追求 “成功”,却不知 “成功” 的标准是谁定义的;他们反对 “不公”,却不知 “公平” 的历史演变;他们渴望 “幸福”,却不知 “幸福” 在不同文明中的多元内涵。最终,认知的浅薄会导致选择的盲从,人被潮流推着走,失去了精神的自主性。

2. 价值虚无化:被欲望奴役的 “逐利兽”

“通今古” 的缺失,会导致价值体系的崩塌。当人不了解历史中 “善恶有报” 的教训,不理解文化中 “义高于利” 的传统,便容易陷入 “唯利是图” 的动物本能。正如《增广贤文》中另一句格言:“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道” 的根基便在 “古今”—— 它是历史经验总结的 “底线”,是文化传统确立的 “边界”。

价值虚无化的现代人,常常表现为 “工具理性” 的极端膨胀:为了金钱可以违背道德,为了效率可以牺牲情感,为了利益可以抛弃责任。他们像牛马一样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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