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引爆商战核弹(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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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开频……开始。”老瞎子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可苏晚照却听见整个商道在轰鸣。

她发间的木簪突然烫得惊人,桃纹里渗出一丝金光,与血石的红光缠在一起,像两条交尾的龙。

谢昭的机械指按上她手背,温度透过金属外壳传来:“看。”他说。

苏晚照抬头。

窗外的天色正从鱼肚白转向金红,晨光里浮动着细小的光点——是商道的活气,是商铺的吆喝,是她用九响敲醒的、属于大燕朝的烟火人间。

“晚照。”谢昭的声音很低,却像块烧红的铁,“这九响……够买一辈子糖人了吗?”

苏晚照转身,在他机械臂上的桃纹里看见自己的影子。

她笑了,把铜槌往他手里一塞:“不够。”她说,“等血祭开频完,我要你拿整个商道的糖,堆成座山。”

老瞎子的血还在往血石里渗。

密室的砖缝里,不知何时冒出了嫩绿的草芽——是被商道活气催醒的春草,正顺着血石的纹路,往九枚血铃的方向生长。

而在千里之外的长安,龙心玺的裂缝里,第二朵血桃花正缓缓绽开。

老瞎子腕间的血珠刚触到血石,密室里的空气突然凝出冰晶。

苏晚照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那不是冷,是某种蛰伏千年的存在被惊醒时,擦过皮肤的呼吸。

是阿娘的声音!青鳞突然抓住苏晚照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她泛红的眼尾浮起青纹,像条活过来的小龙,还有谢公子的母亲!

她们...在唱歌?

苏晚照屏住呼吸。

果然,虚空中浮起两道半透明的影子:一个穿着褪色的歌女裙,鬓间斜插着支木簪,正是她记忆里画像上的柳如眉;另一个穿着月白儒裙,发间沾着稻草,却生得和谢昭有七分相似——定是谢母。

两人的唇瓣轻启,歌声像浸了蜜的丝线,从血石里抽出来,缠上每一道砖缝。

那旋律温柔而执拗,带着旧时光的尘埃与暖意。

这是...苏晚照的眼眶突然发酸。

她想起前世在苏州旧宅翻到的破账本,上面有柳如眉用胭脂写的阿照生辰,买糖人;想起谢昭说过,他母亲发疯前总哼的那首《采桑调》,此刻正从影子嘴里飘出来。

始音已启!青鳞突然蹦起来,发顶的龙须草烧得噼啪响,商道之魂归来了!她指尖的地脉图地炸开红光,整面墙都映成了金红,看!

洛阳的铜铃在抖!

扬州的盐船在敲船帮!

连漠北的驼铃都在应和——静音符的黑布,碎成渣了!

话音未落,千里外的铜铃声像潮水般涌进密室。

苏晚照听见苏州城的米行算盘噼里啪啦敲出了《采桑调》的调子,绸缎庄的绣绷撞出《货币狂想曲》的节拍,连街角卖糖葫芦的小摊贩都举着铜锅,敲出柳如眉那首走调的《生辰歌》。

主子!

长安急报!一道黑影扑进来,玄衣带焦味,跪地抖开密报:“幻银傀儡疯了!它们……在杀自己!”

密报上画着歪歪扭扭的傀儡:有的拿长戟戳自己的脖子,有的用幻银丝勒住同伴的腰,更绝的是领头那尊金面傀儡,正拿戟尖戳自己的眼睛——银质眼珠掉在地上,滚进了火盆。

苏晚照盯着密报,突然笑出声。

她抄起案头的算盘,珠串在指间转得飞起:我就说,宇文阀那些老古董只会捂耳朵。

商业竞争,从来不是谁嗓门大,是谁——她用算盘珠敲了敲自己太阳穴,发出清脆一响,掌握定价权!

晚照...谢昭的声音突然像被揉皱的纸。

苏晚照转头,正看见他机械胸甲上的桃纹在快速暗下去,像朵被霜打蔫的桃花。

他的机械指还保持着按波形的姿势,可关节处的幻银已经开始剥落,露出底下生锈的齿轮,每一转都发出刺耳的“咯吱”声,像是骨头在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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