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胳膊开花还带BGM(3 / 5)
一样沾着铜锈,却都烫得她指尖发疼。
“告诉他们。”她的声音混着晨钟,撞得祭坛石壁嗡嗡响,“午时三刻,全九州的铜铃、算盘、铜锣、锅铲——”她顿了顿,眼尾的光比启明星还亮,“都给我唱同一首歌!”
谢昭站在血石前,望着她的背影,机械臂的桃光正顺着古符流动。
他摸出怀里那碗凉透的酒酿圆子,突然想起昨日在巷口买糖人时,摊主说的那句话:“最甜的糖人,总要熬到糖锅冒金花。”
而他的姑娘,此刻正踩着满地跳着舞的铜钱,往顶楼去敲那把老算盘。
东边的天际线泛起鱼肚白时,苏晚照摸出袖袋里的纸团,在晨风中展开。
她望着“若我身死”四个字,笔尖悬在“苏记粮行归张老汉”上方,突然听见楼下传来谢昭的声音:“晚照,糖人要化了。”
她迅速把纸团塞回袖袋,转身时撞进他怀里。
机械臂的桃光裹着她,像团不会熄灭的糖火,暖意顺着脊背爬上来。
“写什么呢?”他又问。
“没什么。”她踮脚亲了亲他冰凉的额头,唇间掠过金属的寒意,“就是……怕明天的酒酿圆子,我吃不上第二碗。”
谢昭笑了,把那碗酒酿圆子塞进她手里:“热了再吃。”他说,“凉了……就不甜了。”
苏晚照捧着碗,看晨露在碗沿凝成水珠,一滴一滴,落进圆子里,荡开小小的涟漪。
那涟漪一圈圈扩散,像极了小时候在池塘扔石子——那时她还不知道,人生最大的赌注,不是银两,而是心跳。
她突然想起柳如眉虚影说的话:“晚照,娘教你的《商市谣》,要唱给全天下听。”而此刻,她望着谢昭机械臂上“商道”二字的青铜刻痕,突然明白——所谓“天命商人”,大概就是要把自己活成根琴弦,既要拨得响,也要挨得敲。
而明日午时,就是这根琴弦,要弹响全天下的时刻。
晨雾未散时,苏晚照已蹲在祭坛角落的破木案前。
她袖中摸出那支秃笔,笔杆还沾着昨日算珠的铜锈,在泛黄的宣纸上游走如飞——“若我身死,苏记绣坊归绣娘平分;苏记粮行归张老汉,按工分利;糖画铺……分给巷口总偷瞄我糖锅的小栓子,让他别再当街啃泥饼。”
“姐!”小陆端着药碗撞开石门,药汁溅在“糖画铺”三个字上,晕开团墨渍,“您这是立遗嘱呢?上回给绣娘分红利,王媒婆说您是‘钱串子成精’,现在直接送产业?”他蹲下来扒拉纸角,“扬州绸缎庄的刘掌柜上月还想拿十车丝绸换您半张秘方,您倒好,全给打工的了?”
苏晚照没抬头,笔尖在“永不设主仆之别”下重重画了道线:“我给的是股份,不是施舍。”她沾了沾砚台里的血墨(方才刺破指尖调的,系统说血书更有契约效力),“谁要是敢砸我招牌,我让他连裤衩都赔进去——”她突然抬头冲影子笑,“对吧?影大人的暗卫,查账比我还利索?”
影子正往箭簇上淬毒,闻言抬了抬眼皮。
他腰间悬着串青铜算珠,是方才从祭坛地上捡的,此刻在晨光里泛着冷光:“苏姑娘就不怕他们拿了产业,转头投宇文阀?”
“怕啊。”苏晚照把笔往嘴里一咬,从怀里摸出块烤红薯(方才谢昭塞的,说写遗嘱费脑子),“但我更怕他们穷得只能给宇文阀当狗。”她啃了口红薯,甜香混着墨味在嘴里炸开,“再说了——”她突然把纸往影子面前一推,“你看这最后一句:‘谁砸招牌,苏晚照做鬼都要扒他三层皮’。”她眨眨眼,“鬼要算账,可比活人狠多了。”
影子盯着“扒三层皮”三个字,突然低笑出声。
他解下腰间的青铜算珠,“当啷”砸在桌上:“这串算珠送你,权当押注。要是你真成了鬼,我第一个给你当账房。”
苏晚照把算珠串进遗嘱绳结里,转头对小陆扬了扬下巴:“收进玉匣,藏到你机关坊最里层。”她看小陆抱着玉匣退出去时撞翻了烛台,又补了句,“记得在匣底装弹簧,谁硬撬就喷辣椒面——我教绣娘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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