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胳膊开花还带BGM(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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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声音哑得像砂纸,却带着股清凌凌的亮,“我娘唱的不是《龙归引》,是‘解封咒’——前朝用‘乐魂’镇永动机,钱无咎那老匹夫把净化阵改成了献祭阵!”他撑着血石要起身,青铜骨架“咯吱”作响,每一声都像老旧算盘被强行拨动,“午时,我要站在长安地脉上,用最后一丝人声,接续那首歌。”

苏晚照扑过去扶他,却被他用没被侵蚀的手按在胸口。

隔着两层衣料,她摸到块滚烫的硬物——是他藏了十年的糖人,早化得黏糊糊的,糖渍渗进布料,黏在掌心,甜得发苦。

“昭哥哥。”她抹掉他嘴角的血,指尖沾上铁锈味,“你这胳膊……都开花了还带bG?”

谢昭突然笑了,机械指节蹭过她发间的珍珠步摇,冷金属擦过温润珍珠,发出细微的“叮”声。

“给夫人当扩音筒,总得有点排面。”他低头吻她手背,唇是凉的,气息却烫,“等唱完歌,我们去吃酒酿圆子。”

祭坛外传来影子的暴喝:“东墙有动静!暗卫说长安方向来了队快马!”

苏晚照抬头,透过穹顶裂缝看见启明星在东边天角亮起来,清冷如一枚不肯熄灭的铜钉。

她蹲下身,从袖中抽出那支秃笔——笔杆还沾着昨夜算珠磨出的铜锈。

展开那张泛黄的纸,墨迹未干,血痕斑驳。

“若我身死……”她低声念着,指尖抚过“苏记绣坊归绣娘平分”几个字,忽然笑了。

十年前她蜷在柴房数铜板,梦想不过是开间小铺。

如今却要把全天下的产业,交给那些曾为她熬夜轧花、挑米、熬糖浆的人。

笔尖顿住,在“永不设主仆之别”下重重画了一横——这一笔,不是遗言,是契约。

“晚照?”谢昭顺着她的目光看过来,机械眼的红光软了软,像蘸了蜜的糖葫芦,“写什么呢?”

“没什么。”她迅速把纸团塞进袖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心口的糖人,黏腻的触感让她心头一颤,“就是……怕明天的酒酿圆子,我吃不上第二碗。”

谢昭的机械手指勾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按在自己青铜骨架上。

隔着冰凉的金属,她听见了——咚,咚,咚。

那不是耳朵听见的声音,而是掌心贴着他胸口时,从骨骼深处传来的轰鸣,像千万家店铺同时拨动算盘,汇成一首无人能谱的安魂曲。

那是商道的心跳,混着算珠声、铜铃声,在他骨血里敲得山响。

“不会的。”他说,声音裹着共振的低频震动,“我用这副铜皮铁骨发誓,等唱完歌……我们回家。”

东边的天色越来越亮,苏晚照望着血石上渐淡的虚影,又望了望腕间猩红的倒计时。

她摸出算盘,在谢昭掌心敲了两下——清越的算珠声撞在石壁上,惊得供桌的铜钱“哗啦啦”又跳了串新的弧线。

老瞎子突然哼了声:“要下雨了。”他用铜杖戳了戳地面,石板缝隙渗出细密水珠,像泪,“是铜钱在哭。”

苏晚照蹲下身,捡起枚滚到脚边的铜钱。

币面沾着她的血,在晨光里泛着暖红。

她突然想起系统初始任务:“赚10两银”。

那时候她蹲在柴房数铜板,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要拿全天下的财运当赌注——但此刻她突然明白,所谓“天命商人”,大概就是要把自己活成颗算盘珠子,既要拨得响,也要挨得敲。

“晚照姐!”小陆从外面探进头,机关匣子里的青铜齿轮转得飞快,油渍溅在他脸上,“各城掌柜都传信了——洛阳绸缎庄把算盘绑房梁上,扬州粮行摆了百面铜锣,长安酒肆……把宇文阀的牌匾摘了,当锣敲呢!”

苏晚照笑出了声,她把算盘往腰间一挂,大步往外走。

风卷着桃瓣从穹顶裂缝钻进来,绕着她发间的珍珠步摇打了个旋,花瓣拂过脸颊,带着晨露的凉意。

她摸了摸袖袋里的纸团,又摸了摸谢昭手心的算盘——这两样东西,一样带着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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