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商王开麦炸场(2 / 3)
,“苏州的铜铃带起扬州的铜锣,扬州的铜锣震响洛阳的算盘——全国商铺在形成‘活市护盾’!”他突然笑出眼泪,“您看长安!酒肆的伙计把宇文阀的牌匾当锣敲,敲的正是《商王之歌》的调子!”
苏晚照望着窗外。
晨光里,无数光点从九州方向涌来,那是每间商铺的铜铃、算盘、锅铲在共鸣。
她听见奶娃娃的奶声:“算盘响~”;听见卖花阿婆的吆喝:“黄金涨~”;甚至听见城郊的乞丐敲着破碗:“奸商恶吏全下岗——”
“晚照。”谢昭的声音突然发颤,她转头时,正看见他机械臂的桃光褪得干干净净,青铜骨架上爬满墨色纹路,像团正在蔓延的黑雾,“我的……我的机械眼,看不见光了。”
苏晚照扑过去捧住他的脸。
他的机械眼本该是暖红的,此刻却像口深不见底的井,墨色在眼底翻涌。
她摸到他后颈的接口,那里渗出黑色的液体,带着铁锈味。
“昭哥哥?”她声音发紧。
谢昭突然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青铜骨架下的心跳乱了节奏,不再是算珠和铜铃的和鸣,而是“咔嗒咔嗒”的齿轮错动声,像有人在他骨血里,强行掰转了命运的指针。
“继续唱。”他说,墨色从他指缝渗出来,染黑了她的衣袖,“我……我还能撑到……唱完最后一句。”
苏晚照望着他逐渐被墨色吞噬的机械臂,突然想起小时候在柴房数铜板。
那时她总怕铜板被主母搜走,便把它们藏在墙缝里,用炭笔在墙上画满数字——就像此刻,谢昭骨架上的墨色,正沿着古符的纹路,画出歪歪扭扭的“祭”字。
“第三句……”她清了清嗓子,声音裹着哭腔,却比任何时候都响,“商道开,天地亮——”
整座祭坛的铜铃同时炸响。
青铜算珠在青石板上滚出一串脆响时,谢昭的膝盖地砸在祭坛中央。
苏晚照只来得及抓住他垂落的机械臂——那本该流转着桃色纹路的青铜关节,此刻爬满墨色暗纹,像被泼了浓墨的竹枝,正顺着他腕骨往手肘窜。
幻银丝从他后颈接口处钻出来,泛着冷光缠上他喉结,他的喉结被勒出一道红痕,却还在扯着嘴角笑:晚照...你唱得比当年在柴房数铜板时,响多了。
少他妈说废话!苏晚照眼眶发红,把算盘往他心口一贴。
那是她用第一桶金打的百子算盘,边缘还留着当年被主母砸出的凹痕。
算盘珠子磕在青铜骨架上发出闷响,《商王之歌》的调子顺着算珠震进他体内——这是她和他在苏州城糖画摊对的暗号,是他们在扬州粮行躲雨时哼的调子,是他们在洛阳绸缎庄数账本到半夜,用算盘珠子敲出来的节拍。
谢昭的机械眼突然剧烈闪烁。
幻银在他手臂上蜷成蛇形,却被桃色光纹一寸寸逼退。
他攥住算盘的手指发颤,指节间渗出黑血:半柱香...我还能撑半柱香。
够了。苏晚照咬着牙,把额头抵在他额角。
她能听见他胸腔里齿轮错动的声音,像极了那年冬天柴房漏风,破风箱咔嗒咔嗒的响。
那时她裹着破棉被数铜板,他裹着青衫站在窗外,说要教她算复利——现在他的心跳比破风箱还乱,可她偏要把这团乱,敲成《商王之歌》的节拍。
密道!影子的剑突然指向祭坛东侧。
青石板地面传来闷响,像有巨兽在地下撞墙。
老瞎子的锁龙印突然发烫,他枯瘦的手指掐进石砖:是赤甲傀儡!
前朝永动机的守兵!
话音未落,地一声,密道侧壁炸开。
赤红色甲胄的傀儡破墙而出,长戟尖端燃着幽红火焰,戟锋直指谢昭咽喉:商道叛徒!
青衫客大人命我守此——你父之志,岂容篡改!
苏晚照猛地把谢昭往身后一拽。
她的系统光屏在腕间疯狂闪烁,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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