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算盘一响,黄金万两(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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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住。

中间那辆的车帘掀开,走下三个穿玄色直裰的中年男人,腰间都别着铜算盘,最左边那个还留着八字胡,笑起来露出金牙:在下扬州汇通号的账房,听闻苏商王要清黑账,特来送份。他从袖中掏出本镶铜边的账本,封皮油光水滑,这是宇文...咳,这是本号近十年的清白账册,还请过目。

伯伯的算盘珠子少了颗!扎红绸的小丫头突然踮脚凑近,手指戳向金牙男腰间的算盘——最下排果然缺了颗算珠,我爹爹说,正经账房的算盘要上二下五,少颗珠子是要!

对!

要唱《算账谣》!另个穿靛蓝小褂的男孩扯着金牙男的袖子,带着孩子们围成圈蹦跳:算盘响,银钱亮,假账薄,烂心膛!童声清亮,惊得屋檐下的铜铃都跟着晃起来。

金牙男的额头渐渐沁出汗珠,他慌忙去抹,却见指尖沾了层浅粉色粉末——那是从糖人上蹭下来的显墨粉!

八字胡男的袖中突然爆出个字,墨迹顺着他汗渍晕开,在灰布衫上像团烂疮。

中间那个瘦子脸色骤变,反手去捂袖笼,可他的账本封皮上也浮现出字,连铜边都泛着青灰。

最右边的白脸男转身要跑,却被小丫头揪住裤脚:伯伯的鞋底有泥!

真账房坐马车哪能沾这么多泥?

肯定是刚从野地里爬出来的!

好样的!苏晚照拍着手站起来,算珠在掌心转得呼呼响,小豆子十个糖人,丫丫十个,阿福...哎你怎么啃了半个糖人?她笑着从柜台摸出个油纸包,再加五个!孩子们欢呼着扑过来,把三个账房鬼手围得严严实实,金牙男的金牙在阳光下闪得发虚,活像颗被拔下来的坏牙。

地脉...在哭。

青鳞的声音突然像块冰,砸在闹哄哄的总号里。

众人回头,只见她半跪在地上,双手深深插进青砖缝里,眼尾的鳞纹泛着幽蓝,连发间的银铃都在打颤:长安地下的龙脉在抽痛,像有人拿生锈的刀割它的血管。

龙心玺要醒了...它在说,要让天下的银钱结冻,米粮发霉,连茶棚里的算盘声都哑掉。

谢昭的机械臂突然发出的轻鸣。

他扶着柜台站起身,脸色白得像新雪,可眼底的光比算珠还亮:死寂频率。他机械臂的金纹顺着臂骨爬上手背,按在地面时,整座总号都轻轻震动,宇文阀用龙心玺的力量污染商道,让交易停滞、契约失效...他们要让我的商道审判变成笑话。

那咱们就用活市之音对冲。苏晚照把算盘往桌上一磕,震得糖人都跳了跳,茶棚的说书声、米行的吆喝声、绣坊的针脚声...全天下的买卖声凑起来,还压不过一块破玉玺?她转头冲小陆挑眉,把各城分号的留声筒都搬出来,让他们把今天的《算账谣》录下来,连夜用飞鸽传书送——

地窖方向传来闷响,震得房梁上的积灰簌簌往下掉。

小陆抱着头从后堂跑出来,眼镜歪在鼻尖,手里还攥着半截断砖:苏姑娘!

地窖的墙...自己裂开了!他拽着苏晚照往地窖跑,烛火照亮新露出的石壁——上面刻着一行苍劲的小字,笔锋像刀刻的:商不断,则国不亡。

钥匙在九曲账房

这是...我爹的字。谢昭的声音突然哑了。

他扶着门框站在地窖口,机械臂的金纹顺着石壁往上爬,像在认亲,他出事前说要去查笔旧账,原来指的是这个。他伸手摸了摸石壁上的刻痕,指尖沾了层灰,不是遗言...是作战地图。

苏晚照握紧算盘,算珠硌得手心发疼。

她望着密道深处漆黑的洞口,那里飘来股陈年老纸的味道,混着若有若无的算盘声——像是有人在很远的地方,一下一下拨着算珠,和她的心跳同频。

我进去。她转身要往密道走,却被谢昭拽住衣角。

他的机械臂轻轻绕住她手腕,金属关节贴着她脉搏,这次...换我护你。他眼里的金纹流转成星子,机械臂缓缓抬起,指向密道深处,我能感觉到,里面有东西在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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