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商船没货,专装你家祖宗的骨灰!(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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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避嫌,又能历练。

谢昭喉间泛起苦意。

他早知宇文阀会借题发挥,却仍要演这出的戏码。

毕竟只有离开京城,才能名正言顺带着虎符去断桅岛。

他抬眼时已是一副恭顺模样:臣领旨。

退朝时日头正毒,小陆的青衫角从偏殿影壁后闪出来,袖口沾着机关坊的木屑:谢大人!

赤龙帮老巢在断桅岛,厨娘阿九曾是萧玉旧识——话音未落被谢昭拽进廊下,小点声。他摸出块糖人塞进小陆手里,去码头告诉苏娘子,我这贬官当得值。

小陆舔着糖人跑远时,谢昭望着宫墙外翻涌的云,将虎符攥得发烫。

贬官?

正好出城。

李昭的药味在苏记后堂绕了三圈,白素的银针才刺破他手背上的肿包。

她垂着的眼睫像两把小刷子,扫过他鞋底时突然顿住:公子这鞋帮子开线了。话音未落,一枚蜡丸已顺着指缝滑进他鞋内。

子时退潮,礁石露脊——你们的船,走不了。她的声音轻得像落在药罐里的蝉翼。

李昭刚要追问,她已抽回手,药碗里的姜片突然翻了个身,背面用血写着信在鱼腹,勿开。

白医女?李昭抓住她衣袖,却触到一片凉意——是前朝太医院才有的冰蚕锦。

白素抽回手时,腕间银铃轻响:药凉了。她转身要走,又回头补了句,公子若想活过今晚,莫要碰那鱼干。

门帘落下时,李昭盯着鞋底鼓起的蜡丸,又望着药碗里沉浮的血字姜片,后颈的汗毛根根竖了起来。

次日巳时三刻,青螺湾的浪头拍在苏记三号船舷上,拍出细碎的金箔似的光。

赤龙帮的红帆像三把火,地围住商船。

为首的红衫汉挥着九环刀跳上甲板,刀尖挑起舱口的稻草人头:找什么呢?他踹开一袋腥引粉,突然顿住——舱底摊开的账册封皮上,苏谢密通北狄款目几个字歪歪扭扭,活像孩童涂鸦。

哈哈哈哈!红衫汉掀开账册,看到第一页的萧景珩签名时笑得直拍大腿,苏晚照这蠢娘们,通敌证据都不会藏!他抽出火折子往甲板上一丢,腥引粉地腾起半人高的火苗。

苏晚照站在钱庄顶楼,望远镜里的火光像朵炸开的红牡丹。

她摸着案头的响潮铃——此刻它正随着暗流震颤,在海图上标出赤龙帮老巢的位置。

系统的倒计时在她眼前跳动:天下商王倒计时:1天。

他们抢的不是证据,是通往地狱的船票。她对着空气嘀咕,笔尖在海图上圈出断桅岛,墨迹晕开时,谢昭的信鸽扑棱着落在窗沿,腿上绑着岭南贬官,明日启程的密信。

晚风掀起她的裙角,带来长江口咸湿的潮气。

苏晚照望着海图上密密麻麻的潮汐标记,突然想起系统今早的提示:帝王账眼需结合月相推演海流。

她摸着算盘珠上的潮纹,把烛台往海图又挪了挪——今夜,怕是要和这堆数据耗到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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