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商船没货,专装你家祖宗的骨灰!(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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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长江口的晨雾裹着咸腥的潮气漫上甲板时,李昭正攥着腰间刻有“宇文”字样的玉佩往货舱里缩。

从昨夜起,后颈的那股凉意就一直没消散——他原本以为是江风穿堂而过,直到刚才看见船舷外三艘红帆快艇破浪驶来,船头的赤龙纹在雾中张牙舞爪。

“赤龙帮!”船老大的喊声破了音。

李昭喉结滚动,怀里的密信硌得肋骨生疼——那是萧景珩与北狄互市的账册副本,每一页都沾着北疆百姓的血。

他伸手去摸腰间的短刀,刀鞘空空如也,这让人心慌——昨晚在途中休息时,那个穿青布裙的船娘说要帮他擦刀,之后就没还回来。

“放箭!”为首的红衫汉子甩着九环刀跃上甲板,刀光掠过李昭的发梢时,他突然想起苏晚照救过铁戈弟弟的传闻。

货舱里堆着半舱盐渍鱼干,他扯断衣襟,将密信裹成小团,塞进最底下那袋鱼干里,刚系好袋口,就被人踹得踉跄了一下。

“找什么呢?”红衫汉用刀尖挑开他的衣领,“宇文家的狗,倒替萧景珩跑腿?”李昭咬着牙不说话,余光瞥见船尾的江水翻涌——这里是长江入海口,退潮时暗礁像刀尖一样,跳下去九死一生。

但他摸了摸鱼干袋上的苏记印记,突然咧嘴笑了:“你们要的东西……在苏记码头的腌菜坛里!”

话音未落,他转身撞开拦路的喽啰,“扑通”一声扎进江里。

刺骨的水灌进鼻腔时,他听见红衫汉的怒吼:“追!活要见人,死要见信!”

苏晚照正对着“帝王账眼”拨着算盘,算珠的碰撞声突然被拍门声打断。

“苏娘子!”码头上的阿福裹着湿漉漉的外衣冲进来,怀里还抱着一个抖得像筛糠一样的青衫书生,“漕风号遇劫了!这小子在江里扑腾,捞起来时攥着苏记鱼干袋不放!”

李昭被按在火盆前烤手,牙齿打战的声音比算盘声还响:“他……他们不是劫财……是冲着信来的……鱼干袋……里……”苏晚照的手指在鱼干袋口一勾,褪色的苏记印记在火光下泛着旧黄——这是三个月前她让伙计送给铁戈的慰问品,难怪赤龙帮追得这么急。

“系统!”她刚喊出声,案头的青铜沙漏突然迸发出金光,【“连锁管理·水路危机”触发——明日巳时三刻,“苏记三号船”将在青螺湾遭劫,敌人欲栽赃“通敌走私”】的字样浮现在空中,像一根烧红的铁签子扎进她的眼睛。

“好个借刀杀人。”苏晚照抄起算盘砸在桌上,算珠“哗啦啦”地蹦到李昭脚边,“想用我的船洗赃?当我苏记的船是宇文家的茅房,想进就进?”她弯腰捡起算珠,指尖突然停住——这颗算珠刻着“废船计划”的暗纹,是小陆上周送来的新样品。

“小陆!”她扯着嗓子喊,声音震得梁上的积灰簌簌往下掉。

正在机关坊调试“密奏二维码”的小陆抱着图纸冲进来,发带都歪到了耳后:“苏娘子,‘废船计划’图纸在这儿!您上次说要拿旧商船当……当诱饵?”

“聪明!”苏晚照抢过图纸,指甲在“舱底改装”那栏画了个圈,“把那艘泡了三年的老商船刷成苏记三号,舱底填上稻草人和仿制账册——封面就写《苏谢密通北狄款目》,要丑得让宇文老贼看了都想笑。”她转头对阿福说:“去仓库搬二十袋腥引粉,就是诱鱼用的那种,撒在甲板上。”

“撒鱼粉?”小陆挠挠头,“海盗又不是鱼……”

“他们比鱼还馋。”苏晚照抽出一根银针在火上烤了烤,戳进李昭递来的鱼干里,“赤龙帮的船医白素是前朝太医院的,她闻得出这鱼干里掺了北疆特有的狼毒草——宇文阀怕密信泄露,肯定要连船带货一起烧。撒了腥引粉,他们的火把刚点就会爆炸,到时候满船都是焦黑的稻草人……活脱脱一副‘畏罪毁证’的好模样。”

她又摸出一个巴掌大的铜铃,铃身刻着细密的潮纹:“这是响潮铃,遇到青螺湾的海流频率就会响。小陆,你给它装个机关,只要铃响,就往谢昭的密信鸽腿上绑定位符。”

“娘子这是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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