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烈火焚心,她不再回头(4 / 5)
着青白。
他望着她疏离的眼神,喉间像塞了块烧红的炭,烫得他说不出话。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将警车的痕迹彻底覆盖,只留下两行深浅不一的脚印,延伸向黑暗深处。
他向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
她的皮肤凉得惊人,像块被雪冻透的玉。
他张了张嘴,却只发出破碎的呜咽:“晚晚......”
宴晚没有挣扎,只是垂眼望着交握的双手。
三年前他给她戴钻戒时,也是这样抓着她的手,说:“昭昭的手比你软。”现在他的掌心有薄茧,是这三年管理集团磨出来的,温度透过皮肤渗进来,烫得她想逃。
“放手。”她轻声说。
沈时烬的手指抖得更厉害,却越抓越紧。
他望着她眼底的冷,突然想起今天直播里她说“已经结束了”时,眼尾的泪痣亮得像颗碎钻——那是他第一次发现,原来她的眼睛里,除了隐忍和疲惫,还藏着这样亮的光。
“晚晚......”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我错了......”
宴晚抬头,目光穿过他,落在他身后的银杏叶裙胚上。
银线绣的叶子在灯光下泛着暖光,像极了老家院子里那棵老银杏树,秋天时落满地面的金箔。
“沈时烬。”她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得像刀,“我要的从来不是你的道歉。”
她抽出被他攥着的手,转身走向工作台。
银杏叶裙胚在她指尖展开,银线在灯光下流转,像一条流动的星河。
沈时烬望着她的背影,突然想起三年前在火场里,她也是这样护着设计稿,任浓烟呛得咳嗽,也不肯松手。
“那你要什么?”他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你要我怎么做?”
宴晚没有回头。
她摸着裙胚上的银杏叶,轻声说:“我要你永远记得,我是宴晚,不是任何人的影子。”
沈时烬的呼吸一滞。
他望着她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真正看清过她——三年来,他一直把她当成宴昭的替身,却忘了她是宴晚,是那个在火场里护着设计稿的宴晚,是那个在病床上改图稿的宴晚,是那个在发布会上说“我是宴晚”的宴晚。
他向前一步,想要抓住她的肩膀,却在触碰到她的瞬间停住了。
她的身体僵硬得像块冰,让他想起三年前那个暴雨夜,她站在楼下等他时,浑身湿透的样子。
“晚晚......”他的声音哽咽,“求你,别离开我......”
宴晚终于转身。
她望着他发红的眼眶,轻声说:“沈时烬,我早就离开了。”
她的话像一把刀,精准地刺进他的心脏。
他后退一步,撞在工作台上,设计稿散落一地。
他望着地上的草图,突然发现《烬》系列的每一张设计图上,都藏着小小的“晚”字,在角落不显眼的位置,像星星一样闪着光。
他蹲下身,捡起一张草图。
银杏叶的脉络里,“晚”字用银线绣着,和裙胚上的叶子一模一样。
他突然明白,这三年来,她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是谁,反而是他,一直活在过去的执念里。
“晚晚......”他抬头望着她,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对不起......”
宴晚看着他哭,心里没有一丝波动。
她蹲下身,和他一起捡设计稿。
指尖碰到他的瞬间,他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
她捡起最后一张草图,站起身,说:“沈总,时间不早了,你该走了。”
沈时烬站起身,望着她平静的脸,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可笑。
三年来,他以为自己在掌控一切,却不知道,真正掌控的人是她——她用三年时间,默默积累,默默成长,直到今天,她终于可以站在他面前,说“我是宴晚”。
他转身走向门口,脚步沉重得像灌了铅。
走到门口时,他回头望了她最后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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