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烈火焚心,她不再回头(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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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西装肩头落着雪,发梢滴着水,左手还攥着半块从花坛捡的鹅卵石——显然是砸门用的。

“沈总?!”小陈想拦,却被他轻易推开。

沈时烬的皮鞋踩过满地玻璃渣,每一步都像踩在宴晚的神经上。

她站在工作台前,身后是刚完成的高定裙胚,银线绣的银杏叶在台灯下泛着暖光。

“为什么?”他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为什么要在发布会上说结束?

为什么要让所有人看我的笑话?“他抓起桌上的设计稿,《烬》系列的草图被揉成一团——那是她偷偷用他名字命名的,”你明明知道那些舆论是假的,为什么不找我?“

宴晚看着他发红的眼眶,突然想起三年前他也是这样,把她的设计稿摔在地上:“宴昭从不用这种俗艳的配色,你连她的品味都学不会。”那时她蹲在地上一张张捡,指甲缝里全是纸屑;现在她挺直脊背,声音比窗外的雪还冷:“沈时烬,我不是她的影子,也不是你的赎罪工具。”她指腹抚过工作台边缘的刻痕——那是她偷偷刻的“晚”字,“我要成为我自己。”

沈时烬的手悬在半空,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望着她眼中的决绝,突然想起三天前在后台,她转身时发间银杏发夹闪过的光。

那时他鬼使神差跟了上去,却只看见她蹲在消防通道里,对着手机里母亲的照片说:“妈,等这场秀结束,我就回家陪您看银杏。”

“你......”他向前一步,玻璃渣扎进鞋底的痛都不及心口半分。

宴晚后退半步,后腰抵上工作台,银杏叶裙胚的银线擦过手背,像极了他曾经吻她时,指腹摩挲她发顶的温度。

“别过来。”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让沈时烬如遭雷击。

他伸出手,指尖几乎要碰到她垂落的发尾,突然听见楼下传来警笛声——是小陈报的警。

“宴晚......”他的喉结动了动,声音里第一次有了颤抖,“我......”

“沈总。”保安的手电筒光从门外照进来,“请跟我们走一趟。”

宴晚看着他被保安架着往外走,雪水从他西装裤脚滴在地上,蜿蜒成一条灰黑的河。

她摸出发夹别在发间,银杏叶的纹路贴着头皮,像母亲当年摸她头的温度。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赵晨的消息:“澄清已发,热搜前三全是#宴晚设计实力#。”

工作室的灯突然灭了一盏,在地上投下大片阴影。

沈时烬被推上警车前回头望来,目光穿过人群、穿过雪幕,撞进她的眼睛里。

那眼神里有不甘、有痛苦,还有一丝她从未见过的慌乱——像极了三年前她在火场里,他抱着她冲出浓烟时,说的那句“别怕”。

但这次,她没有伸手。

警车鸣笛声渐远时,宴晚摸出手机,按下那个三年未删的号码。

等待音响起的瞬间,她望着窗外飘雪,轻声说:“沈时烬,我曾给过你无数次机会。”

“嘟——”

“现在,我要收回所有。”

她挂断电话,将手机关机。

工作台下的抽屉里,躺着一张去瑞士的机票——明天,她要带母亲去做肾移植手术。

银杏发夹在发间闪着光,映得她眼尾的泪痣愈发清亮。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宴晚抬头,正看见沈时烬撞开保安冲进来,西装袖口被扯得乱七八糟,眼尾还挂着未干的雪水。

他站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胸膛剧烈起伏,手指微微发颤,像要触碰什么,却又不敢。

“宴晚......”他的声音哑得几乎听不清,“求你......”

宴晚后退一步,后背贴上冷硬的墙面。

她望着他泛红的眼眶,突然想起三年前暴雨夜,她也是这样站在雨里,望着他的公寓亮着灯,却始终没有勇气敲门。

“沈总。”她的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说天气,“你该走了。”

沈时烬的手指蜷缩成拳,指节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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