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真相如刀,剖开过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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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的花。

“听。”她的声音哑得像砂纸,“我要听。”

王小雨按下播放键的瞬间,窗外的梧桐叶扑簌簌砸在玻璃上。

宴昭的声音再次响起,比刚才更轻,轻得像要融化在风里:“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看看我?”

宴晚的眼泪砸在录音笔上,晕开一片水痕。

她终于听清背景里那个模糊的劝阻声——是沈时烬的,带着点急躁的“昭昭,别闹”,可那时他以为对面是宴晚,以为这是场替身的把戏。

而她的妹妹,穿着她的白裙子,戴着她的珍珠簪,站在顶楼风里,把自己活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误会。

王小雨递来纸巾时,宴晚才发现自己已经哭出了声。

她抓着纸巾捂住嘴,却止不住肩膀发抖。

茶几上的柠檬草香突然变得刺鼻,像沈时烬书房里那排未拆封的百合香薰——他从来都知道,宴昭讨厌花香。

录音笔还在响,宴昭的尾音消散在风声里,像一根细针,扎进宴晚三年来所有的隐忍和期待里。

她想起沈时烬昨夜在监控里看她改稿的模样,想起他让老周调病历的声音,突然觉得那些若有若无的温柔,不过是他在找另一个替身的证据。

“够了。”她猛地按下停止键,录音笔“咔”地切断了所有声音。

王小雨的嘴张了张,最终没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宴晚抓起包往外走,门被风撞得哐当响。

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她的脚步次第亮起,照见她脸上未干的泪痕,照见她攥着录音笔的手在发抖——那里面不仅有妹妹的遗言,还有她三年来所有的自我欺骗,此刻正碎成一地锋利的玻璃。

电梯“叮”的一声开门时,她摸出手机,屏幕上有沈时烬的未接来电,备注还是刺眼的“沈总”。

她盯着那个名字看了很久,最终按下关机键,任手机在包里震动成一团模糊的嗡鸣。

楼梯间的风灌进来,吹乱她的头发。

宴晚扶着栏杆往下走,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她想起三年前签替身协议时,沈时烬说“别爱上我”,现在她才明白,最可笑的不是她动了心,而是他们都困在一场误会里,把真心当成了谎言,把遗憾熬成了毒。

走到二楼时,她的手机在包里最后震了一下,彻底安静。

宴晚摸出珍珠簪别在发间,凉意贴着后颈,像妹妹的手,轻轻抚过她的伤口。

而录音笔里的那句“你爱的是我姐的设计”,还在她耳边嗡嗡作响,像一记重锤,砸开了所有被她小心封存的真相——原来沈时烬从未爱过宴昭,他爱的,从始至终都是她的设计,她的光,她的温度。

可现在,这光就要熄灭了。

宴晚是在便利店的洗手间隔间里哭出声的。

她把自己锁在贴着“小心地滑”标语的玻璃门后,录音笔被握得发烫。

水台的镜面映出她泛红的眼尾,睫毛上挂着未干的泪,像被暴雨打湿的蝶。

王小雨说的“你比她有生气”此刻听起来格外讽刺——她的生气,是建立在妹妹用死亡为她铺路的废墟上。

“不是你不懂世界……”她对着镜子喃喃,喉结哽得发疼,“是我们没让你好好活。”最后几个字散在抽噎里,混着水龙头滴水的脆响。

她想起宴昭十六岁生日时,举着珍珠簪说“姐你戴这个最好看”,那时妹妹的眼睛亮得像淬了星子,哪知道后来这根簪子会别在她发间,替妹妹看尽三年来的羞辱与隐忍。

便利店的广播突然响起“欢迎光临”,宴晚猛地吸了吸鼻子。

她掏出手机,屏幕上还停着沈时烬的未接来电界面,“沈总”两个字像两把刀,扎得她手指发颤。

她点开相册,翻出三年前宴昭最后一次发的消息:“姐,我给沈总送完设计稿就去医院看妈妈,你别太担心。”配图是电梯里的自拍,白裙子被风掀起一角,珍珠簪在发间闪着微光。

“我来替你讨个明白。”她对着照片轻声说,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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