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你从未懂我,也无权定义我(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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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解脱。

电脑里突然传来赵晨的话外音:“您觉得沈时烬先生在您的设计生涯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宴晚的笑容淡了些,却依然清透:“他是我人生里的一场雨。”她望着镜头,像在透过千万里光与影,望进某个永远不会再打开的窗口,“雨会打湿衣角,会模糊视线,但不会阻止种子发芽。”

沈时烬的太阳穴突突跳着。

他想起昨夜在宴晚工作室窗外,看见她踮脚够高处的画稿,发梢扫过“晚照”的logo;想起她每次被他羞辱后,都要躲进洗手间补妆,镜子上总沾着淡淡的口红印;想起三个月前她把巴黎高定周的邀请函摔在他桌上,说“这是我自己挣的”时,眼里的光比他见过的所有宝石都亮。

“叮——”

手机震动惊得他松手,咖啡杯摔在地上碎成星子。

屏幕上是助理的消息:“宴小姐的发布会收视率破纪录,#宴晚撕掉替身标签#上热搜第一。”他盯着“宴小姐”三个字,突然想起三年前第一次见她,她缩在律师身后,眼睛像被踩进泥里的月亮,小声说“我要换肾的钱”。

那时他想,这不过是另一个想攀高枝的女人,却忘了月亮就算沾了泥,也终会自己擦干净。

后台化妆间的暖光灯把镜子照得发亮。

宴晚坐在梳妆台前,指尖摩挲着日记本的烫金封皮。

外面的喧嚣渐远,只余助理收拾展架的响动。

她翻开扉页,钢笔尖在纸上顿了顿,墨水滴成小团。

“沈时烬,你总说我像昭昭。”她写得很慢,每一笔都像在撕旧伤疤,“可昭昭爱樱花,我爱的是梧桐;她怕疼,我能在透析室画三天设计图;她会为你自杀,我只会为自己活着。”

笔锋突然重了些,划破了纸:“你从未真正懂我,也无权定义我是谁。”

窗外起风了,吹得窗帘掀起一角。

宴晚望着远处霓虹,忽然想起母亲今天说的话:“晚晚,你眼里的光,比当年你爸给我戴钻戒时还亮。”她合上日记本,把它放进抽屉最深处,那里躺着三年前被沈时烬撕碎的画稿,现在用梧桐叶标本裱得平平整整。

“我只属于我自己。”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眼尾的泪痣像颗落进光里的星。

“宴姐!”助理小林抱着一摞文件撞开门,发梢还沾着秋夜的凉,“新一批订单合同到了,周姐说有几家从没合作过的海外品牌......”

宴晚接过文件,指尖扫过最上面那份的甲方名称——“Lumière”,法语里是“光”的意思。

她翻开合同,目光忽然顿住。

末页条款里夹着张便签,字迹遒劲:“期待与真正的光合作。”

夜风掀起合同边角,吹得便签轻轻颤动。

宴晚望着窗外渐次亮起的灯火,忽然想起《归》系列主纱的最后一道褶皱——那里藏着今天刚绣上去的,未完成的光。

(下章预告:新订单里的“光”品牌,究竟是机遇还是陷阱?

宴晚翻开合同的手微顿,目光落在某条特殊条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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