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破旧厂房前的重生(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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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侧影,和记忆里某个暴雨夜重叠——那时宴昭也是这样仰着头,胸针在雨里闪,说:“你根本没看过我的设计稿。”

他伸手按了按太阳穴,监控里突然传来林晓晓的笑声。

宴晚转身时,发间的胸针晃过一道光,刺得他瞳孔收缩。

那是他亲手设计的玉兰胸针,全球只做了两枚,一枚在相册里,另一枚……

“叮——”

手机震动声惊得他猛地抬手,金属相框“啪”地摔在桌上。

照片里的宴昭正笑着,和屏幕里宴晚的笑重叠成重影。

助理的消息还停在对话框:“宴小姐的工作室已挂牌,是否需要——”

他没看完,指腹重重按在屏幕上,直到“晚照”两个字在指纹里模糊。

监控画面里,宴晚正弯腰整理布料,阳光透过破窗斜照在她背上,把影子拉得老长,像株拼命往光里长的树。

“她真的……要重新开始?”他对着空气说,声音哑得像生锈的齿轮。

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突然响起。

沈时烬盯着来电显示,喉结动了动,最终按下接听键。

“沈总,韩董的秘书来电,说有急事要和您谈。”助理的声音带着点犹豫,“说是关于……晚照工作室的事。”

沈时烬的手指在桌面敲了两下,目光重新落回监控屏幕。

宴晚正抬头和老李说话,嘴角的弧度比三年来任何时候都要舒展。

他突然想起昨晚翻相册时,宴昭在日记里写的话:“真正的光,从来不是谁的影子。”

“接进来。”他说,指腹无意识摩挲着相框边缘,“让她等两分钟。”

窗外的风掀起窗帘,把监控画面里的“晚照”牌匾吹得微微晃动。

金漆在风里闪,像团烧得正旺的火。

韩晴的声音从听筒里刺出来时,沈时烬正盯着监控里宴晚弯腰捡碎木屑的动作。

她发梢沾着的木屑被风卷起来,在空气里打了个旋儿,像极了三年前宴昭生日那天,落在她设计图上的银杏叶。

“沈总该不会忘了,当初是怎么和我们韩家签的对赌协议?”韩晴故意把“对赌协议”四个字咬得极重,“宴晚现在另起炉灶,用着从盛霆学去的设计思路,这不叫背叛叫什么?”

沈时烬的拇指在相框边缘碾出红印。

三年前为了逼宴晚签下“替身协议”,他确实以盛霆的渠道资源为饵,和韩氏集团签了联合培养设计师的条款——若合作方设计师自立门户,盛霆需赔付三倍违约金。

可此刻他望着监控里宴晚帮老李扶缝纫机的背影,突然觉得那些数字烫得慌。

“她有她的选择。”他听见自己说,声音比想象中轻,像一片飘在风里的纸。

电话那头的呼吸声突然粗重:“沈总该不会真把替身当白月光了?

当年宴昭要是知道你现在为了个冒牌货...“

“够了。”沈时烬猛地掐断通话,指节重重砸在键盘上。

监控画面瞬间黑屏,可宴晚仰着头挂牌匾的侧影还在视网膜上晃——她眼里有团火,和宴昭设计稿里画的凤凰涅盘图一模一样。

同一时刻,晚照工作室的铁皮门被风撞得哐当响。

老李的老花镜滑到鼻尖,他捏着银线的手稳得像钉在台板上,针脚沿着宴晚画的玉兰轮廓走,每寸都卡着布料的经纬:“小宴你看,这腰省收得...”他突然顿住,用指腹蹭了蹭衣摆的褶皱,“当年给老佛爷做寿衣的师傅教过我,好料子会自己说话。

你这香云纱,在光底下转三十度是月白,转六十度是青灰,比我见过的所有缎子都金贵。“

宴晚蹲在工作台边,指尖跟着针脚移动。

布料的凉意在掌心漫开,像母亲透析时握住她的手。“这是我跑了七家染坊才找到的。”她声音发颤,“李叔,您看这盘扣...”

“不用看。”老李把绣着半开玉兰的盘扣按进布料,“你画稿上标的是‘要像晨露里的花苞,碰一碰就会开’,我照着做了。”他推了推眼镜,忽然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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