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帝师掏出死亡名册念一个疯一个(2 / 3)
惊人的细节震得目瞪口呆,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吕不韦脸色铁青,厉声喝道:“虬龙君!
没有真凭实据,仅凭你一面之词,便敢当朝污蔑二品大员!
你将大秦律法置于何地!”
江昆对他们的咆哮充耳不闻。
他甚至都懒得抬眼,仿佛只是在拂去肩头的两粒尘埃。
他的手指,在竹简上轻轻下滑,停在了下一个名字上。
“李斯。”
刚刚还站在吕不韦身后,一脸正气凛然的廷尉李斯,身体猛地一僵。
“汝为廷尉,掌天下刑狱,为国之利剑。”
江昆的语气依旧平淡无波。
“本君问你,半月之前,韩国使臣韩宇入咸阳,为何私下拜访你的府邸,并逗留至三更才离去?你们……聊了些什么?”
李斯脸色瞬间煞白,冷汗涔涔而下。
他深吸一口气,拱手道:“回虬龙君,韩使乃是与下官探讨法家学术,仅此而已。”
他自认此事做得滴水不漏,绝无破绽。
“探讨学术?”
江昆嘴角的弧度更大了,“是探讨你新纳的美妾,甚爱来自韩国的‘百花玉露膏’,一盒便价值百金?还是探讨你那不成器的幼子,在城中豪赌欠下三千金,由韩使代为偿还?”
“又或者,是探讨……你亲笔绘制的那份,我大秦从关中至函谷关的粮草转运路线图,价值几何?”
“嗡——”
李斯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黑,双腿一软,竟“噗通”
一声瘫坐在地。
完了!
全完了!
连送礼的由头,儿子的赌债,甚至那份他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送出去的路线图……对方竟然全部知道!
这不是猜测,不是推断!
这是亲眼所见!
满朝文武,此刻已经不是震惊,而是骇然!
如果说第一个茅焦,还可能是巧合,是栽赃。
那第二个李斯,这位以心机深沉、城府极深着称的廷尉,他那副失魂落魄、如丧考妣的模样,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是真的!
虬龙君手中那卷看似普通的竹简上,记录的,是足以让这些朝堂重臣万劫不复的铁证!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盯住了那卷竹简,仿佛那不是竹简,而是一本催命的生死簿!
“荒谬!
一派胡言!”
吕不韦终于坐不住了,他猛地站起身,苍老的脸上怒气勃,指着江昆咆哮道:“你究竟是何居心!
用这些捕风捉影的无稽之谈,构陷朝堂栋梁!
你这是在动摇我大秦的根基!”
他试图用自己的威势,压下这场已经失控的闹剧。
然而,江昆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相邦,稍安勿躁。”
“你的事,本君还没念到。”
一句话,让吕不韦所有的怒火,瞬间被一盆冰水浇灭,从头凉到了脚。
他……他连我的事都知道?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江昆不再理会他,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下方那片已经开始骚动不安的吕氏党羽。
他的声音,陡然加快。
“中大夫,王启年!
侵占军田三百亩,逼死佃户一十三口!”
“太仓令,赵贺!
以次充好,倒卖官粮,获利六万金!”
“将作少府,钱林!
承建阿房宫别苑,偷工减料,所用木材,皆为朽木!”
“……”
江昆的声音,在空旷的麒麟殿内回荡。
他没有慷慨激昂的陈词,没有义正辞严的怒斥。
他只是在用一种平静到冷酷的语调,一个一个地,念出名字,报出罪状。
每一个名字,都伴随着一个官员轰然倒地的身影。
每一条罪状,都精准到令人指,附带着时间、地点、人证、物证的详细描述。
起初,还有人哭喊冤枉。
到后来,只剩下绝望的叩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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