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皇城血沃龙旗烈,地宫汞寒玉影危(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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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藏着秘道入口,是苏文渊从皇室密档里翻到的。通道又窄又潮,夯土墙上渗着水珠,每隔几丈挂着的长明灯,灯油味里混着点说不清的异香。阿古拉突然按住腰间弯刀,狼头玉佩烫得像火炭:“前头有东西,阴气重得能结冰。”话刚说完,墙缝里就渗出水来,黑水在地上聚成数十只黑影,张牙舞爪地扑过来。

    “是地缚灵!”田倾国手腕一翻掣出桃木剑,剑身上朱砂猛地窜起红光——黑影刚扑到近前,被剑锋劈个正着,顿时发出鬼哭似的惨叫。梨春的飞刀专打黑影核心,几刀就打散了大半。阿古拉一边挥刀挡着漏网之鱼,一边喊:“这些是被锁魂阵困住的冤魂,被逼着替噬影教卖命!”他摸出袋狼粪点燃,浓烟一冒,剩下的黑影果然往后缩,不敢再靠近。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通道突然开阔起来。前方立着道青膏泥石门,门上龙凤交缠的纹样,和双镜上的图案一模一样。苏文渊蹲下来摸石门底下的水槽:“这是阻排水渠,秦皇陵也用这法子防地宫进水。”他指着门上的锁孔,“得用双镜的光一起照,才能打开。”

    田倾国和沈惊鸿各持一镜,两道光在锁孔处交汇的瞬间,石门“轰隆”着往两边移。一股混着汞味的寒气扑出来,冻得人鼻尖发酸。地宫大得超乎想象,穹顶绘着日月星辰,地面上的水银像江河似的流淌,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银光。远处高台上,一座石椁悬在半空——那就是龙脉的核心。

    “别碰水银,吸多了要中毒。”苏文渊分给药囊,“这些水银不光是看的,能养龙脉,也能杀盗墓贼。”阿古拉的玉佩突然指向右侧回廊:“有人,还不少。”脚步声从暗处传来,数十个黑袍影使举着火把走出,为首的女子脸色白得像纸,双眼竟是纯黑的,没有一点眼白。

    “幽影护法!”田倾国脑子里瞬间闪过被俘影使的话。那女子轻笑一声,声音像刮过铁器:“凤脉传人果然有点本事,竟能找到这儿。”她抬手一挥,火把光晃过回廊——上面绑着的全是皇城侍卫,胸口都插着黑咒符。“这些人的魂魄,马上就要给锁魂阵当养料了。”

    沈惊鸿刚要冲,被田倾国一把拉住:“她在拖时间,锁魂阵怕是已经启动了。”她瞥向高台,石椁周围的水银正转成漩涡,“苏先生,有法子破阵吗?”苏文渊点头:“得找阵眼,一般是阴气最盛的地方。”阿古拉突然指着石椁顶:“那儿有个黑图腾,和噬影教的标志一样!”

    幽影护法尖啸一声,影使们立刻念起咒文。回廊上的侍卫开始痛苦挣扎,黑色雾气从他们头顶飘出,往石椁涌去。“来不及了!”田倾国举剑就冲,“沈大哥护着苏先生找阵眼,阿古拉、梨春跟我救人!”

    沈惊鸿的弯刀像道闪电,劈翻靠近苏文渊的影使。梨春跃到回廊上,飞刀切断绳索的同时,解药已塞进侍卫嘴里。阿古拉一声狼嚎震得影使们捂耳朵,趁机砍断火把立柱——火光一灭,田倾国的桃木剑已刺向幽影护法后背。

    幽影护法回身挥出利爪,黑影与桃木剑撞出刺耳声响。“你的凤脉还没醒透,不是我的对手!”她冷笑着化作无数黑影,从四面八方包抄过来。田倾国急忙将双镜挡在身前,镜光撑成圆形屏障,把黑影都拦在外面。

    “她本体在阵眼!”苏文渊在高台上喊,正用桃木剑格开影使的攻击,“石椁顶的图腾就是她命门!”田倾国立刻把双镜抛给沈惊鸿:“帮我挡着分身!”她踩着旋转的水银冲过去,脚下的水银竟被凤脉之力逼开,让出一条通路。

    黑影分身全扑向她,沈惊鸿举镜一扫,金光过处黑影全散。“倾国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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