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暗流涌南疆(3 / 4)
易缓步走到他面前,阴影笼罩而下:“谁的局?”声音不高,却带着直透灵魂的威压。
那军官心神早已溃散,语无伦次地嚎道:“饶…饶命…大人饶命…是…是刘爷…刘参将让我们来的…说是有肥羊过境。不…不对…说是北边来的探子…”
“刘参将?刘茂?”项易脑海中浮现一个油滑贪婪的面孔,南疆城守军里的一个营官,“他几时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王府的人动刀兵?说清楚!”
“不…不全是刘爷…是…是暗察司南疆衙门的一位钱爷…他许了刘爷天大的好处…说…说若是能在这条道上截住从北边回来的一队精悍人马,特别是…特别是为首的年轻贵人…拿了…拿了就能去暗察司领千金赏,官升三级…刘爷就…就动了心,并吩咐我们这些钱爷的私兵和老部下,混了些家丁,冒充巡边队伍…在此…在此设卡…”军官为了活命,倒豆子般全都说了出来。
项易眼中寒芒一闪,追问道:“我们此行极为隐秘,你们如何得知确切路线和时间?”
军官颤声回答:“钱档头…在各处要道都设了暗桩…每两个时辰必以信鸽通报…昨日酉时起…北边四个暗桩全都断了消息…钱档头说…定是大鱼要出水了…命我等在此设伏…”
项易与项忠对视一眼,心中了然。百密终有一疏,处理了那四个探子,却忘了他们定时通报的规矩,反倒让敌人警觉,在此设下埋伏。
“暗察司的狗,果然只会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项易眼中寒芒乍现即隐。周廷玉自己不敢动用暗察司的正规力量留下明证,便用利益驱使这些军中蠹虫来做这些脏活。
“总得留个报信的。”项易对鬼手淡淡道:“废了他的气力,让他带点念想回去。”
鬼手默然上前,枯瘦的手指如鹰爪般在那军官小腹丹田处轻轻一按,一缕阴寒歹毒的毒元瞬间侵入,绞碎了其苦修多年的那点微末气力经脉根基。军官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嚎,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脊梁骨,彻底萎顿下去。
“爬回去,告诉刘茂,还有那个姓钱的。”项易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锥,刺入军官的灵魂深处,“项家旗还没倒,南疆的兵,还轮不到暗察司的猢狲来插手。让他洗净了脖子,在军法处候着。滚!”
那军官面如死灰,连滚带爬,拖着废躯踉跄逃入山林,背影仓皇如丧家之犬。
“抹掉痕迹,走。”项易下令,干脆利落。
队伍迅速行动,将损坏的军械深埋,昏迷的伏兵拖到更隐蔽的角落。片刻之后,十八道身影再次启程,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穿过死寂下来的老鸦坳,只留下一个被彻底撕碎、狼狈不堪的埋伏现场,以及一个足以让某些人寝食难安的警告。
经此小试牛刀,队伍的气息愈发凝练沉静。他们完美恪守了天条铁律,未取一人性命,却以绝对的力量和精准的控制,瞬间瓦解了一场精心布置的杀局。这不仅是对力量的掌控,更是对规则的理解和利用。
接下来的路途,果然再无异状。或许是宵小已被震慑,或许是更大的风暴正在更深沉的暗处酝酿。一行人将潜行发挥到极致,专走鸟兽绝迹的险峻小路,避开一切人烟稠密之处,速度却快得惊人。
黄昏下南疆镇南关那巨大而熟悉的轮廓终于在地平线上浮现。夕阳的余晖如同熔金,泼洒在巍峨的城楼与绵延的雉堞上,却莫名透着一股肃杀之气。城头之上,巡逻士兵的队列似乎比往日更密集,矛戟的寒光闪烁不定。
队伍在城外一里处早已废弃的驿堡残垣中停了下来。此处荒草丛生,断壁林立,却是个观察城池动静的绝佳所在。
项易无声地掠上一段最高的断墙,举目远眺暮色中的镇南关。城池的轮廓依旧,但他敏锐的灵觉却捕捉到了那平静表面下的暗流。城墙之上,巡逻的队伍中,赫然夹杂着不少身穿暗察司特有藏青色劲装、腰佩狭长腰刀的身影。他们与身着南疆边军制式铠甲的士兵并肩而行,看似协同防卫,实则隐隐形成一种监视与对峙的微妙态势。城门处的盘查异常严格,等待入城的队伍排成长龙,几名眼神锐利的暗察卫正拿着厚厚的画像,对每一个入城者进行反复的比对和盘问,气氛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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