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暗流涌南疆(2 / 4)
音平淡地在众人心中响起,“他们是眼睛,是广撒网多捞鱼的法子。我们或许只是他们等待的目标之一。”
“看这手笔,是军中的老油子布的局,求的是个稳妥,埋伏得很有章法。”项忠冷静分析道:“不像是周廷玉那条疯狗的做派,他若动手,要么是暗察司那套见不得光的阴损路子,要么就仗着钦差身份明火执仗调大军围剿。这种不上不下的伏击,倒像是…某些既想抢功又怕湿了鞋、只能动用些见不得光的私兵或是勾结了部分城守军里的败类,来干这脏活。”
“管他是哪路魑魅魍魉。”项易声音里听不出半分情绪。“路挡了,踏过去便是。正好,看看是哪些没长眼的,敢来触这霉头。”
他略一沉吟,指令清晰下达:“忠叔,鬼手,带你们毒牙卫的伙计,从西侧阴面摸上去,拔了对方的招子和弩爪子,鬼手,用你的清风散,让他们睡个踏实觉,手脚干净点,只需弄晕,不要杀了他们。石头,雷洪,你们俩带开山卫的兄弟,从东侧林子上头给他们来个滚石擂木,用气势压垮,用拳脚点晕,不必留手,但不得见红。阿苏,无影,坳底那些埋汰玩意儿,交给你们拾掇,利索点。影七你随我正面压过去。一炷香,扫干净院子。”
几声短促而低沉的应诺响起,没有丝毫犹豫。
队伍如同暗夜中的水银,无声无息地四散分流。项易则带着影七,速度不减反增,依旧是不紧不慢地朝着那死亡坳口行去,仿佛对前方弥漫的杀机浑然未觉。
坳口越发逼近,那棵歪脖子松上的窥镜反光又不死心地闪烁了一次,伏击者显然已经确认了猎物踏入陷阱。
就在项易一行即将踏入坳口最狭窄、最致命的那一段羊肠小道的刹那——
咻咻咻——!
三支足以洞穿重甲的粗弩箭带着撕裂布帛般的凄厉尖啸,从西侧坡顶精准地射向项易及其身旁之人的要害。几乎同时,东侧山坡上呐喊声骤然爆发,数十名衣着杂乱却手持制式军弩的伏兵猛地从草丛、树后现身,冰冷的弩矢如同骤雨般泼洒而下。
然而,攻击发动的同一瞬,异变已生。
西侧坡顶上,三声短促到几乎被弩箭破空声掩盖的闷哼响起,随即是重物倒地与军弩砸落岩石的钝响。毒牙卫的人如同真正的毒蛇,在阴影中完成了无声的猎杀,精准地掐灭了威胁最大的远程火力点。
东侧山坡上,石头与雷洪如同两尊被触怒的山岳之神,裹挟着沛然莫御的气势轰然砸入伏兵阵地中心。他们没有动用任何兵器,石头发出一声低沉如洪荒兽吼的咆哮,双拳猛地对撞。
咚——!
一声沉闷如擂巨鼓的轰鸣在山坳间炸响,伴随着的是他通脉境武者的磅礴气血混合着凝练的崩劲,化作一股无形的冲击波悍然扩散。离得最近的十来个伏兵如被无形巨锤迎面击中,胸口猛地一塌,眼珠暴突,哼都未哼一声便直接晕死过去。稍远些的也被这恐怖的音波和气浪震得气血逆流,耳鼻溢血,手脚酥软,手中的弩机都把握不住,胡乱射出的箭矢不知飞向了何处。
雷洪的身影则化作一道难以捕捉的闪电,在惊慌失措的人群中穿梭。他的手指如穿花蝴蝶,精准无比地点击在伏兵的手腕、肘关节、或是弩机的关键机括上。凝练如针的崩劲透体而入,不伤性命,却瞬间废掉了对方的行动能力或武器。只听一片咔嚓、崩崩的脆响,那是关节脱臼、弩弦崩断、弩机碎裂的声音。伏兵们惨叫着,哀嚎着,如同被砍倒的芦苇般成片倒下。
坳底,几名刚刚从伪装坑里跳出来,手忙脚乱想要拉起绊索或撒出铁蒺藜的伏兵,只觉得脖颈一痛,眼前一黑,便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般软倒在地,被悄然掩至的阿苏和无影如同拖死狗般迅速拖入旁边的灌木丛,没了声息。
项易自始至终未曾出手,只是漠然地看着这场在绝对力量碾压下迅速崩溃的闹剧。从发动到彻底瓦解,刚好一炷香的时间。未杀一人,却已摧枯拉朽。
一个穿着底层军官服饰、像是头目模样的汉子,被石头那一声吼震得七荤八素,瘫在地上,耳孔淌血,望着如同魔神降世般的石头和雷洪,吓得屎尿齐流,浑身筛糠。
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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