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血咒归墟(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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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随着他邪异的吟诵,祭坛上那些暗红色的符文如同活过来的、吸食生命的血管般,剧烈地搏动、明灭,散发出越来越浓郁的甜腥死亡气息和深入骨髓、冻结灵魂的阴寒。

在他身前尺许之地,悬浮着一块颜色与之前蟒袍内衬极其接近、但质地更加细密幽暗、仿佛能吸收一切光线与生机的特制魂绸

正是白天在项家老宅前院那场混乱中,他慌乱摔倒时,袖口极其自然地蹭过项易臂膀崩裂伤口、沾染了其滚烫精血的那块!此刻,魂绸上那团暗红发黑、蕴含着项易不屈意志与澎湃生命本源的精血,正如同被唤醒的、充满怨恨的活物般,在无形的邪力牵引下,诡异地蠕动、沸腾、蒸腾,化作一缕缕极细、却散发着惊人能量波动的血色雾霭。那是生命最本源的精华,此刻却成了邪术的祭品。

这些蕴含着项易生命烙印的血色雾霭,并未飘散,而是被祭坛中央一个拳头大小、非金非玉、通体漆黑如宇宙黑洞、表面刻满了无数张狰狞咆哮、仿佛要挣脱束缚吞噬一切的鬼脸的诡异小鼎,贪婪地吸噬进去。

那黑色鬼鼎仿佛连接着无底深渊,鼎内粘稠如万载尸油、不断翻滚沸腾、发出低沉呜咽的墨色液体,那是高度浓缩的恶念与邪力本源,在吸入项易精血所化的本源雾霭后,瞬间如同被投入了滚烫的烙铁,翻滚得近乎狂暴。发出尖锐刺耳、如同亿万怨魂被投入油锅煎熬的凄厉尖啸。鼎身微微震颤,表面的鬼脸浮雕仿佛活了过来,表情更加扭曲痛苦,发出无声的哀嚎。

在那翻滚的、蕴含着无尽恶念与诅咒的墨色液体中央,一个极其模糊、扭曲不定、却带着项易鲜明轮廓特征与那股不屈神韵的人形虚影,被强行凝聚、束缚。那虚影双目紧闭,眉头紧锁,身体微微颤抖,似乎在承受着撕裂灵魂的巨大痛苦与无形的邪恶侵蚀,这正是项易生命本源的投影。

项璟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在幽绿光芒下显得愈发苍白透明,甚至透出一种诡异的死灰色,仿佛旺盛的生命力正被某种来自深渊的邪异力量疯狂抽取、献祭。但他的精神意志,却燃烧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志在必得的邪异光芒。他的印诀变幻越来越快,快得只剩下模糊的幻影,口中的咒语也越发急促、尖锐、高亢,如同无数根由诅咒实质化的毒刺,带着污秽的意志,狠狠扎向鼎中那挣扎虚影的本源核心。

一股阴邪、晦暗、充满了绝对支配与灵魂侵蚀意念的恐怖力量,正通过那白骨祭坛和黑色鬼鼎,化为无数条闪烁着不祥黑紫色光芒、由纯粹恶念与诅咒本源构成的法则锁链,源源不断地涌出、缠绕、试图彻底钉死、污染鼎中那个由项易生命本源勾勒出的不屈虚影。

他要在项易血脉与灵魂的最深处,烙下最恶毒、最无法摆脱、足以扭曲其存在本质的永恒奴役烙印。他要将这柄锋芒毕露、搅动帝都风云的复仇之刃,彻底驯服,变成他手中指向魏楚二王、最终斩向那至高龙椅、并为他攫取更深层禁忌力量的最忠诚、最锋利的傀儡凶兵。

“以汝之血…为引…” 项璟的声音陡然变得宏大、邪异、非人,仿佛有亿万怨魂在他体内齐声嘶吼,声音在秘殿中形成实质的音波震荡,冲击着四周的白骨墙壁。

“以汝之魂…为薪…”

“奉吾为主…永世为奴…”

“万劫…沉沦…”

“敕——!!!” 最后一个敕令咒文,如同来自宇宙暗面的毁灭丧钟,带着项璟毕生苦修的邪异本源之力凝聚的巅峰意志,他双手结成的最终邪印,如同两座由绝望与诅咒凝聚的太古魔山,带着碾碎一切反抗、扭曲一切存在的决绝,狠狠向祭坛中央的黑色鬼鼎按去。整个秘殿的空气仿佛都被瞬间抽空,所有光线疯狂地向鬼鼎坍缩,秘殿内的时间与空间似乎都凝固了一瞬,所有的邪恶力量都汇聚于一点,要将那不屈的虚影彻底吞噬、奴役。

与此同时在城中,项家石室里,正上演着血脉的终极咆哮与星海降临。

项家老宅深处,冰冷死寂的石室。唯一的光源是墙角一盏豆大的油灯,火苗不安地跳动,将项易冰冷如万载寒铁的脸庞映照得明灭不定。他盘膝坐于冰冷的石床之上,那柄象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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