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血咒归墟(2 / 5)
筑崩塌的轰鸣和垂死的哀嚎,看到楚王项灏面对铁证时那百口莫辩、如丧考妣的嘴脸。
“再给老子留下几件楚王府特制的、带影蛇标记的好东西。淬了蚀骨剧毒的匕首,给老子狠狠插在烧得最热的灰堆上。影巢的制式腰牌,给老子扔在门口最显眼的地方,怎么像怎么来,要做得天衣无缝。” 他咆哮着,每一个指令都充满了嫁祸的恶意。
“老子要整个帝都,从贩夫走卒到王公大臣,都他妈给老子看清楚,是楚王项灏,狗急跳墙,丧心病狂,为了掩盖他串通外敌截杀宗室、构陷忠良、谋杀朝廷命官家眷的滔天罪行。悍然派出最精锐的暗巢死士,强攻镇南王世子养伤之所,杀人灭口,毁尸灭迹。连宅子都他妈烧成了白地,证据确凿,铁案如山。” 项烈的咆哮如同地狱的号角,在演武厅内疯狂震荡。
“等皇帝老子和满朝文武看到这场面…看到那片琉璃白地…看到那些楚王府的铁证,我看项灏那老狗还怎么摇他那条烂尾巴。让他们狗咬狗,咬得肠穿肚烂,血流成河,老子坐收渔翁之利,一口吞下南疆这块流着油的肥肉,哈哈哈。” 狂笑声中,毁灭的指令如同致命的瘟疫般扩散开去。血牙眼中凶光更盛,如同嗜血的恶狼,低吼一声“得令!”,身影如同鬼魅般掠出演武厅,去执行这毁灭性的任务。
项烈看着血牙消失的背影,脸上的狂笑缓缓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残酷、如同精于算计的屠夫般的表情。他走到兵器架旁,随手拿起一把沉重的八棱紫金锤掂量着,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更加清醒。“项易…可惜了这把好刀。不过,用你的命和整个项家老宅,换项灏那条毒蛇万劫不复,再换皇帝老子焦头烂额,疲于应付…值了,南疆…迟早是老子的囊中之物。” 他低声自语,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凶光。
东宫秘殿,深渊下的血咒与归墟之眼的凝视正在慢慢成形。
东宫最深处,隐藏着不为世人所知的禁忌之地——白骨秘殿。这里的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了千年的血浆,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烈的铁锈味和令人作呕的甜腥。四角镶嵌的幽绿色萤石,散发着惨淡的光,将中央那座由无数人类与异兽骸骨垒砌而成、刻满蠕动扭曲、仿佛在永恒痛苦哀嚎的暗红色符文的祭坛,映照得如同九幽血狱最污秽的核心。
那浓烈到令人窒息,来源不明的新鲜血腥味、陈腐刺鼻的药味,混合着一种如同亿万怨魂被生生碾碎后散发出的、甜腻而绝望的诡异香气,充斥、污染着秘殿的每一寸空间,足以让任何心智正常者瞬间疯狂。
太子项璟,早已剥落了那身象征储君尊贵与可笑的杏黄蟒袍与累赘的金冠。此刻,他穿着一件宽大无比、质地仿佛由凝固的宇宙暗影编织而成的暗紫色法袍。袍身上,用闪烁着不祥幽光的秘银丝线,绣满了无数只形态各异、却无一例外都充满了极致痛苦、绝望、憎恨、仿佛正在被无形之力永恒撕扯折磨的眼睛。那些眼睛密密麻麻,覆盖了法袍的每一寸,随着他身体的细微动作,如同活物般在袍面上怨毒地转动、凝视,散发出冻结灵魂的恶意。仅仅是穿着这件法袍,就足以证明他早已抛弃了人性。
他脸上那副精心扮演了几十年的、涕泪横流的惊惶、懦弱的颤抖、身为储君却畏缩如鼠的废物面具,此刻已彻底粉碎、湮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骨髓都为之冻结的、如同深渊寒潭般的绝对漠然。那张原本平庸甚至有些懦弱的脸庞,在幽绿惨光的映照下,线条竟变得异常清晰、冷硬,如同由万载玄冰雕琢而成,不带一丝人类应有的温度与情感,只剩下俯瞰蝼蚁般的冷酷与一种对万物生灭的绝对掌控感。这才是东宫太子真正的面目——一个潜伏在帝国心脏的深渊邪修!
他盘膝坐在冰冷刺骨、散发着无尽怨念与死亡气息的白骨祭坛前,双眸紧闭,双手在胸前以一种非人的韵律和恐怖的速度,结着一个极其复杂、充满了亵渎神明与扭曲生命意味的古老邪印。十指翻飞,带起道道残影,如同在编织一张笼罩命运、污秽不堪的血色蛛网。口中,正用一种古老、拗口、每一个音节都仿佛由粘稠的污血和破碎的灵魂哀嚎凝聚而成的禁忌语言,低沉而快速地吟诵着邪恶的咒文。那声音如同无数怨魂的呓语,在秘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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