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宗庙及笄显风华，众心各异藏暗流（3 / 4）

前，高声唱诵祝词：“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妘姮垂首而立，神色恭敬，双手交叠置于腹前，采衣裙摆随呼吸轻晃，宛如初绽的花苞。

林央看着女儿的模样，眼底满是温柔，悄悄对赫连昊道：“九儿今日行礼拜祝，一举一动都合着古礼，真是不枉前些日子跟着礼官练习。”

赫连昊颔首，玄色冕旒下的目光扫过殿内，见百官与使节皆面露惊叹，心中满是骄傲——他的女儿，既承了皇室荣光，又守了礼教规矩，配得上这“龙腾凤舞”的明黄衬托。

张景看着这一幕，脸色更沉，悄悄对身旁的赫连擎穹递了个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此刻若发难，只会落个“不懂礼教”的话柄。

一加礼毕，妘姮由侍女引至后殿，更换曲裾深衣，二加衣饰需比采衣隆重，取“渐长成人”之意。

她这件深衣以藏青为底，衣缘绣浅金云纹，既合“青为正色”的礼俗，又比采衣更显端庄。

再次走到礼台前时，正宾已手持发钗，银质嵌珍珠，比素笄华丽，取“初识庄重”之意。正宾先将妘姮发髻上的素笄取下，再重新梳理发髻，将发钗稳稳插入，动作比一加时更显郑重。

随后，皇后林央起身，整理了一下妘姮深衣的衣领进行“训诫礼”，明黄凤衣随动作展开，“凤舞九天”纹样似要展翅，她声音温和却带着分量：

“九儿，成年之后，当以家国为重，以百姓为念——对内需守皇室规矩，不骄不纵；对外需扬南诀气度，不卑不亢。莫负先祖期望，莫负皇室荣光。”

妘姮躬身行“稽首礼”，声音坚定却不张扬：“儿臣谨记母后教诲，定不负家国，不负先祖。”

站在江湖队列中的赵玉真，忍不住小声对吕素真道：“师父，九公主行稽首礼时，腰弯得角度都合着规矩，还能说出这般有分量的话，一点都不像十四五岁的姑娘，连皇后娘娘的凤衣都没压过她的气场。”

吕素真点头，眼底满是赞赏：“临大节而不慌，守礼制而不僵，此乃真君子之风。”

二加礼毕，妘姮再次入后殿，更换大袖礼服，及笄礼最高规格衣饰，取“成年立身”之意。此次的礼服以正红为底，按礼制“红为吉色”，袍身用金线绣龙凤和鸣纹，比采衣的鸾凤纹更隆重，取“承天家血脉”之意。

在晨光下流光溢彩；头戴花钿冠饰，金质嵌宝石，冠侧垂两缕珠串，随动作轻晃，更显端庄。

再次步入殿内时，她周身气度已与前两次不同——若说一加时是“初涉礼教的少女”，二加时是“渐长成人的公主”，此刻便已是“成年立身的皇女”。

正红礼服如烈火般夺目，纯白色里衣领缘微露，衬得她气质清雅高华，宛如帝后明黄“龙腾凤舞”礼服旁绽放的红梅，既有帝后威仪的底色，又有独属于自己的傲骨。

她走到礼台前，先对着先祖牌位行“三拜九叩礼”，每一次下拜都弯腰至九十度，起身时动作平稳，无半分仓促；再转向帝后，行“再拜礼”，整个过程合乎古礼，无一丝差错。

礼官再次上前，高声唱喏：“三加既成，笄礼终焉！恭祝皇九女成年立身，福寿绵长！”

殿内响起阵阵掌声，赫连昊起身，明黄龙袍随动作展开，“龙腾九天”纹样愈发张扬，玄色帝冕下的声音先抑后扬，从温和渐转威严：“今日吾儿赫连妘姮成年，朕甚欣慰。按南诀规制，成年皇女可参与宗室事务，然自回宫以来，以‘自在地境’镇江湖宵小，凭智谋促东域粮贸，有功于家国，当破格晋封！”

他抬手示意内侍展开一卷明黄圣旨，鎏金字迹在晨光下熠熠生辉：“朕承天应命，封皇九女赫连妘姮为‘霄阳公主’——‘霄’为九霄之上，喻其格局超脱尘世；‘阳’为光明之源，显其正气普照万物。往后，霄阳公主可随朕参与朝会，掌南诀与东域、西域通商事宜，为百姓谋福祉，为南诀拓荣光！”

“霄阳公主！”礼官高声唱喏，声音穿透宗庙，震得廊下风铃轻响。

此言一出，殿内哗然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