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烽烟初遇结情丝,旧约温言入梦来(3 / 5)
p> “是一直带在身边的,”我把她搂得更紧,“想让她知道,我把最珍贵的东西,给了最珍贵的人。”
雪儿忽然从背后拿出个小锦盒,里面装着那枚铜制船锚,上面系着根新的红绳。“爸,你看。”她把船锚放在我手心,“妈妈收到它的时候,是不是觉得,这枚船锚比任何金银都重?”
船锚的铜面被摩挲得发亮,像当年我擦了又擦的样子。我望着她指尖的薄茧——那是常年握剑柄磨出来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下来。这丫头,连定情信物的分量,都懂。
“是,”我摩挲着船锚,“她知道,这枚船锚上的每道磨痕,都是我想跟她过一辈子的决心。”
夜幕像块深蓝色的丝绒,罩住了军营的灯火。我和雪儿躺在营房的床上,窗外传来巡逻兵的脚步声,像极了当年我送晓眉回营时的节奏。她忽然转过身,月光落在她脸上,像蒙了层银霜:“爸,最后五个问题,关于信物与心跳的事。”
“嗯。”我替她掖了掖薄毯,毯角绣着朵野菊,是晓眉当年绣的,说“像我们第一次约会的样子”。
“第一个,妈妈收到你送的定情信物时,反应是什么样的?是不是特别开心,一直拿在手里看?”
是,她把船锚揣在药箱最底层,出诊时都带着。有次我去军医营送文件,见她坐在桌边,手里捏着船锚,对着光看上面的纹路,嘴角翘得老高。见我进来,慌忙把船锚塞进抽屉,脸却红了,说“这铜玩意儿还挺亮”。后来她的药箱里,船锚总在最显眼的地方,像个小小的守护神。
“是,”我握紧她的手,“她把船锚看得比手术刀还重,我就知道,她懂我的心意。”
雪儿往我怀里缩了缩:“第二个,妈妈回赠你的定情信物是什么?现在你还一直好好保存着吗?”
是她外婆留的那颗珍珠,穿在红绳上,说“珍珠养人,戴着它,就像我在你身边”。我把它系在枪套上,打仗时带着,睡觉前摸一摸,觉得心里踏实。后来珍珠被流弹擦过,缺了个小口,她心疼得掉眼泪,我说“这样才好,有了我们俩的痕迹”。现在它在我贴身的口袋里,贴着心口,十七年了,红绳都换了三根。
“是颗珍珠,”我声音轻得像叹息,“一直带在身上,比任何军功章都贴身。”
她忽然轻笑出声:“第三个,你们互赠定情信物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特别的话,比如‘这个代表我的心意’之类的?”
我说了,把船锚给她时,我说“晓眉,它陪我躲过炮弹,以后让它替我护着你”;她把珍珠给我时,红绳在我手腕上绕了三圈,说“青木弘一,珍珠会记得海水的温度,就像我会记得你的样子”。那天风很大,把我们的话吹得老远,可彼此都听见了,比军号还清楚。
“说了,”我捏了捏她的脸颊,“那些话,比刻在石头上还牢,风刮不走,雨淋不掉。”
雪儿的指尖在我胸口画着船锚的形状:“第四个,定情信物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比如是你们各自父母留下的遗物?”
我的船锚不是遗物,却是我在孤儿院时,唯一想拼命护住的东西,像个念想;她的珍珠是外婆留的,说“外婆说,珍珠是大海的泪,能保佑远航的人”。后来我们总说,船锚代表我闯过的浪,珍珠代表她盼着的岸,合在一起,就是家了。
“有,”我语气坚定,“它们不是遗物,是我们心里的根,扎在一起,就长得出家。”
她沉默了很久,才问出最后一个问题:“第五个,爸爸,你把定情信物送给妈妈的时候,手有没有抖?心里是不是特别紧张?”
抖,递船锚时,手指差点把它掉在地上。站在军医营门口,我把船锚攥在手心,汗都浸湿了铜面,总觉得这小小的玩意儿,装不下我想说的话。她接过时,我紧张得忘了呼吸,直到她指尖碰了碰我的手背,说“挺沉的”,我才敢喘气,心里的石头“咚”地落了地。
“抖,”我把她搂得更紧,“怕她不收,更怕她不懂,这枚船锚里,装着我这辈子的勇气。”
雪儿忽然伸手搂住我的脖子,把脸埋在我颈窝,眼泪打湿了我的衣襟:“爸……原来你和妈妈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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