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稚心独系父衣襟,铁骨柔肠护至亲(2 / 5)
军衬,上面有马厩的干草香、灶房的烟火气,还有给你冲奶时沾的奶香味,混在一起,成了你的“安心味”。别人抱你时,你闻到陌生的气息就哭,可一到我怀里,闻着这熟悉的味道,立马就安静了。后来我连换衣服都要先把军衬放在你旁边,让你闻着味睡——原来孩子的嗅觉里藏着最真的依赖,我的味道,就是你的安全感。
“是,”我望着远处的马厩,“爸特意不换那件军衬,就想让你闻着安心,知道爸爸在身边。”
雪儿忽然从帆布包里掏出个布偶,小布偶趴在大布偶肩头,大布偶嘴里像在说着什么,旁边画着个大大的对话框,写着“我的小宝贝”。“爸,这个给你。”她把布偶放在我手里,“我照着你说的样子缝的。爸,你当时是不是觉得,我依赖你,比打胜仗还让你有底气?”
布偶的针脚歪歪扭扭,却暖得像当年你趴在我肩头的温度。我望着雪儿眼里的期待,眼泪没忍住,掉在布偶的对话框上。这丫头,总能把最隐秘的底气,说得这么透彻。
“是,”我把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你依赖我,就像给爸心里装了块定盘星,再难的仗,想着你在怀里,就有了拼下去的底气。”
午后的阳光晒得营房暖洋洋的,雪儿正翻着本旧影集,某一页贴着张她一岁时的照片:我左手抱着你,右手举着个馒头,你正伸手去抓,脸上沾着饭粒。她忽然坐起来,手里捏着张纸条,是当年参谋的会议记录,背面写着“将军中途离会,为小元帅冲奶,半小时后归,满脸奶渍”。“爸,再问你几个关于抱紧与心疼的事。”
“嗯。”我给她倒了杯酸梅汤,杯壁上的水珠像当年你哭红的眼角。
“第一个,有位将领想帮你抱我,我一挣扎你是不是马上就把我抱紧了?”
是,胳膊收得比铁钳还紧。老将军见我抱你抱得胳膊酸,说“让我抱抱,你歇会儿”,刚把你接过去,你就“哇”地哭了,小身子扭得像条小鱼,小手在他胸前乱抓。我一把抢过你,紧紧搂在怀里,拍着你的背说“不怕,爸爸在”,老将军在旁边叹着气说“这丫头,跟你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原来父母的“抱紧”,是本能的保护,别人碰一下,都觉得你受了委屈。
“是,”我点头,“看你挣扎就心慌,只想把你搂得牢牢的,谁也抢不走。”
雪儿的耳朵红了:“第二个,你当时是不是跟所有人说‘我女儿只黏我,谁也抢不走’?”
是,恨不得贴告示昭告全军。副官跟我念叨“小元帅总黏着你,以后可怎么好”,我瞪他一眼说“我女儿只黏我,说明我这个爸当得称职,别人想抢都抢不走”;医官笑着说“将军这是炫女狂魔”,我得意地说“就炫,你有本事也让她黏你啊”。那些话里藏着的,是怕别人不懂,你黏我,是我这辈子最骄傲的事——原来父母的炫耀,都是藏不住的私心,你的依赖,是我最硬的底气。
“是,”我声音低了些,“就想让所有人知道,我女儿眼里只有我,这是别人抢不走的福气。”
她往我身边凑了凑,膝盖轻轻碰了碰我的军靴:“第三个,我哭到嗓子哑,只有你抱我才停,你是不是特别心疼我的小嗓子?”
是,心疼得想替你哭。那天你发低烧,医官来给你喂药,你哭得撕心裂肺,嗓子都哑了,像只被欺负的小猫。我把你抱过来,你趴在我怀里,抽噎着哼唧,眼泪打湿了我的衣襟,我就抱着你在营房里走了一下午,唱跑调的儿歌,给你看窗外的鸟,直到你嗓子不哑了,才敢松口气。后来总给你煮梨水,怕你嗓子再受罪——原来父母的心疼,比自己生病还难受,你的小嗓子,比我的伤口还让我惦记。
“是,”我望着远处的医官营房,“听你哭哑了嗓子,爸的心像被揪着,恨不得替你受这份罪。”
雪儿的指尖划过那张会议记录上的“半小时”:“第四个,你抱着我睡觉的时候,是不是会一直看着我,看很久很久?”
是,看不够,怎么都看不够。你趴在我怀里睡,小眉头偶尔皱一下,像是做了噩梦,我就轻轻抚平你的眉;你咂咂嘴,像是梦到了奶,我就低头笑,怕吵醒你。夜里营房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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