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枪炮、病菌与钢铁》的“底层地图”(2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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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萨罗的人锁死了,他们只能在石板上互相推搡,有的人被马踩倒,有的人被铁剑划破了喉咙,鲜血流在石板上,把那些亮晶晶的露水染成了红色。

阿塔瓦尔帕的护卫们反应过来,举着木矛和石斧冲上去,可他们的武器根本打不过铁剑。

一个护卫拿着石斧朝骑马的人砍过去,结果被对方用铁剑挡住,接着手腕就被砍断了,石斧“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另一个护卫想从后面偷袭,却被马一脚踹在胸口,当场就不动了。

阿塔瓦尔帕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人一个个倒下,黄金王冠掉在了地上,被马蹄踩得变了形。

他想喊,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外来人把他围了起来,用铁链子套住了他的脖子。

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阳光直直地照在广场上,把地上的血照得发亮。

皮萨罗走到阿塔瓦尔帕面前,用生硬的印第安语说:“你现在是我的俘虏了。”

阿塔瓦尔帕看着他,又看了看满地的尸体——他的八万大军还在城外,可广场上的几百个护卫,连一个时辰都没撑住。

风又吹了起来,卷着血腥味,吹过石屋的缝隙,发出呜呜的声音,像在哭。

后来,当这场战役的消息传遍美洲大陆,有个叫耶利的印第安领袖,站在自己部落的山头上,看着远处的大海,问了一个问题。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块石头,砸在了所有原住民的心里:“我们有那么多的人,有那么坚硬的石屋,有那么锋利的木矛,可为什么,那些从大海那边来的人,只用一百多个人,就打败了我们的帝国?”

风把他的话吹向远方,没人能回答。

那天卡哈马卡广场上的太阳雨,那场没撑过一个时辰的战役,还有耶利的疑问,像一个解不开的谜,留在了历史的风里。

为什么是他们带着枪炮来,不是我们带着木矛去?

耶利的那个问题,我后来在很多地方都听到过类似的版本。

有印第安老人对着博物馆里的青铜斧叹气,有非洲部落的年轻人拿着手机查“欧洲为什么先有铁路”,甚至有孩子看着历史课本上的地图问:“为什么有些地方的人先学会造大船,有些地方一直靠独木舟?”

这些问题看着不一样,根子其实是同一个——不是谁比谁更聪明,也不是谁的运气更好,而是环境从一开始就埋下了不一样的种子。

这就是我想在这本书里说的核心:决定不同文明走向的,不是人种,是环境。

可能有人会说,不对啊,当初皮萨罗他们能打赢,明明是有枪炮、有钢铁,还有那些能杀人的病菌。

这话没说错,但这些东西只是“近因”——就像你看到两个人,一个开着汽车,一个骑着自行车,汽车比自行车快,这是明眼能看到的差距,但你没问,为什么这个人能买得起汽车,那个人只能骑自行车?

是他更努力吗?不一定。

可能他老家有矿,可能他赶上了好时机,这些藏在后面的、更根本的原因,才是“终极因”。

放在卡哈马卡战役里,枪炮、钢铁、病菌就是“汽车”,是近因;

而环境,就是那个“老家有矿”一样的终极因。

环境怎么一步步把“汽车”造出来的?

关键就在于一个我们每天都离不开的东西——粮食。

你别觉得粮食简单,它可是文明的“发动机”。

咱们先想个简单的事儿:如果一个人每天都得靠打猎、采野果过日子,他能有多少时间干别的?

早上天不亮就得出去追鹿,中午顶着太阳找野莓,晚上还得担心能不能把猎物扛回家。

他连坐下来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哪有时间琢磨怎么造铁剑、怎么配火药?

但如果他能种粮食呢?春天把种子撒下去,夏天除除草,秋天等着收割。

粮食收多了,吃不完可以存起来,不用再天天为了一口吃的奔波。

这时候,就会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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