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报应二十八(婢妾)(6 /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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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对面,开始诵经。诵经声由低到高,在静室中回荡。忽然,禅师张口一喝,两道黑气从柳氏口中窜出,落地化作两条黑蛇,长约尺许,昂首吐信。

柳氏吓得魂飞魄散,却见稠禅师继续诵经,声如洪钟。那两条黑蛇在经文中扭曲挣扎,最终化作青烟消散。

“好了。”稠禅师疲惫地道,“夫人的病根已除。”

柳氏下意识地摸了摸嘴巴,发现舌头竟已恢复如初。

“多谢禅师!多谢禅师!”她连连叩拜,喜极而泣。

回到杜家,柳氏第一件事便是找来金荆和玉莲,当着全家人的面,向她们郑重赔罪。她将两人的卖身契当场焚毁,赠予重金,让她们或归家,或嫁人,全凭自愿。

金荆后来嫁了个老实本分的庄稼汉,夫妻二人开了间豆腐坊,她虽少了四指,做豆腐的手艺却是一绝。玉莲的舌头虽不能再唱歌,却嫁了个知书达理的秀才,相夫教子,平安喜乐。

而柳氏自此性情大变,非但不再妒忌,还时常接济贫苦,成了乡里有名的善人。有人问起她转变的缘由,她只是微笑不答,偶尔抬头看看院中那树金荆花。

那金荆花依旧年年盛开,淡金色的花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只是如今,人人都可以近前欣赏它的美丽了。

人心如镜,蒙尘则暗,拭之则明。妒忌似毒蛇,噬人先噬己;慈悲如良药,渡人亦渡己。这世间因果,从来都是自作自受,自求多福。

5、杜嶷妾

襄阳城的春色,总是从杜家后园的樱树上最先知晓的。

这一年春深,杜府上下都察觉家主杜嶷的变化。自月前新纳了妾室玉娘,这位向来威严的将军眉宇间竟添了几分柔和。下人们私下都说,玉娘姑娘怕不是寻常女子——岂止容貌清丽,那一身书卷气,倒像是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

玉娘独自坐在小院的窗边,指尖抚过新绣的并蒂莲。她原是城西苏家独女,父亲是个屡试不第的秀才,家道中落才不得不送女为妾。临行前父亲老泪纵横:“儿啊,暂且忍耐,待为父筹得银钱,定赎你归来。”

“姑娘,”贴身丫鬟悄悄进来,压低声音,“门房方才递来这个,说是老爷今日带回来的。”

玉娘接过信笺,认出是父亲笔迹,心下一紧。信中父亲说已凑足银钱,不日便可接她回家,又叮嘱她这些时日务必谨言慎行,莫要开罪杜嶷。

她正读着,忽听院门声响——杜嶷今日回府竟比平日早了半个时辰。

玉娘一时慌了。她新来府中,不知杜嶷脾性,私接家书若被误解,恐生事端。情急之下,她将信纸揉成一团塞入口中,费力吞咽。

杜嶷推门进来,恰见她喉头微动,神色慌张。

“你在吃什么?”杜嶷皱眉。

玉娘慌忙起身:“没、没什么...”

杜嶷目光扫过窗台,瞥见那信封一角,心头疑云顿起。这些日子他宠她怜她,却总觉得这女子心思深沉,似有隐瞒。

“吐出来。”他声音冷了下来。

玉娘脸色煞白,连连后退:“只是...一张废纸...”

“废纸何必吞咽?”杜嶷步步逼近,“莫非是见不得人的东西?”

她越是惊慌,他越是疑心——定是情书!定是她与旧情人往来的证据!

怒火中烧的杜嶷完全失了理智,厉声喝道:“来人!”

两个粗使婆子应声而入。

“老爷明鉴!”玉娘泪如雨下,“那是家父来信,妾身怕老爷怪罪才...”

杜嶷哪里肯信,铁青着脸对闻讯赶来的管家道:“去请郎中!剖腹取信!”

管家扑通跪地:“老爷三思!万万不可啊!”

“快去!”杜嶷一脚踢开管家,“我今日非要看看是什么!”

郎中战战兢兢地来了,见这阵势也连连求饶。可杜嶷已红了眼,拔剑抵住郎中咽喉:“不动手,先取你性命!”

玉娘被强按在榻上,仍断续哀求:“老爷...真是家父...”

刀光闪过,血色漫过绣榻。郎中颤抖着从玉娘腹中取出一团染血的纸。

杜嶷抢过纸团,小心翼翼展开。当看清字迹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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