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把这顶谋反的帽子戴稳了!(2 / 4)

加入书签

的驳壳枪拿起,熟练的插回腰间,又从墙角拿过一个水囊,检查了一下塞子。“但这是我们唯一的活路。”

陈一飞己经顾不上别的,他扑到桌前,在张自强刚才用来炫耀的麻纸背面,铺开了他费心画的周边地图。炭笔在他指间飞快移动,线条、符号、文字迅速在纸面上出现。“从这里出发,不能走官道,目标太明显。抄西边的小路,穿过这片三十里的丘陵,虽然难走,但可以躲开关卡和村镇。顺利的话,明天天亮前,能赶到北上的第一个大驿站——双河驿。信使跑了一天一夜,人困马乏,十有八九会在那里吃饭、换马,甚至歇一会。你们必须在他离开驿站前,截住他。”

“好。”李卫国接过地图,只扫了一眼,就把所有要点记在心里。

张自强看着眼前这两个己经准备开打的男人,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没用了。他一咬牙,好像从自己身上割下一块肉,冲进里屋,从箱子底下捧出一个沉甸甸的布包,重重扔在桌上。“这蒙汗药粉都给你,还有五十两碎银子,够不够?”

“够了。”李卫国拿起钱袋和药粉,看也不看,转身就往外走。走到门口,他停下脚,没回头,只留下一句话。

“我回来前,先躲起来,要是五天后我还没回来,你们就别等了,赶紧卖掉所有东西逃走。”

夜色很黑,三匹快马的马蹄被厚棉布包着,没发出一点声音的冲出百工坊的后门。它们没走平坦的石板路,而是一头扎进了城西黑暗的巷子里,像三道黑色的闪电,很快消失在夜里。

屋子里,只剩下张自强和陈一飞两人。

那扇木门被风带上,发出一声轻响,却好像隔开了两个世界。张自强再也撑不住,一屁股瘫在地上,肥胖的身体剧烈起伏,大口的喘着粗气,额头上的汗珠混着油光,顺着脸上的肥肉滚下来,很快湿透了身前的绸衫。

“疯子......真他妈是个疯子......”他反复念叨着,声音里全是恐惧和无力。′精~武_暁?税-惘? -唔¨错+内′容!

陈一飞没理他。他走到院子里,抬头看着那片没有星星、黑漆漆的夜空,身体在初春的寒风中微微发抖。

......

一天后的黄昏,双河驿。

天色像一块巨大的灰布,正慢慢从东边拉开。李卫国和两个护院己经走了一天一夜。

他们的马,是百工坊里最好的蒙古马,但这会儿也到了极限。马嘴里喷着白气,浑身肌肉都在抖,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李卫国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他的嘴唇干裂,都是血口,脸上被风刮的像树皮。他己经十多个时辰没合眼,眼睛熬的通红,但眼神却依旧锐利。这一路,他们几乎没走过什么好路,不是在陡坡上爬,就是在过膝的溪水里走。有一次,一匹马失足滑下土坡,差点摔断腿,是李卫国和另一个护院硬是用肩膀和后背,把那匹吓坏了的马一点点顶了上来。

“头儿,前面有光!应该就是双河驿了!”一个护院指着远处山坳里透出的一点灯火,声音因为太累而变得沙哑。

李卫国没说话,只是从怀里掏出水囊,喝了最后一口水润了润冒烟的喉咙,然后用力一夹马腹。

双河驿,是个在官道旁的大驿站,南来北往的客商、信使、官差都在这里,人多眼杂。

李卫回换了一身普通商人的打扮,脸上粘了些胡子,眼角用炭灰抹了几道印子,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个常年在外奔波、又累又精明的商人。他带两个同样化了妆的护院,把马交给驿站的伙计,特意嘱咐要用好料。然后,他走进满是烟火气和吵闹声的大堂,在最不显眼的角落,要了一壶便宜的浊酒,几碟茴香豆和咸菜,不出声的坐了下来。

他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驿站敞开的大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堂里的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李卫国的心,也一点点往下沉。难道陈一飞算错了?或者那个信使走了别的路?

就在他快要没耐心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到近,一匹浑身冒着白汗的快马,飞快的冲进了驿站的院子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