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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成想,这场是非洪水还是冲到了他们东宫。

稳住了太子妃那边后,太子第一时间便拔步前往正仁殿,觐见鸩王。

步入正殿时,太子没有瞅见真宿的踪影,这般不同寻常,令他心下不禁一咯噔,本就紧绷的神经,愈发扯至极限。

太子上来就是顾左右而言他,不敢开门见山,打算先探探父皇的态度。

然而鸩王滴水不漏的作风,让太子急得满头是汗,到后来先行憋不住了,不得不提道:父皇,城中有不少风言风语已传入了儿臣的耳中,想必不会逃过圣听。

鸩王无道是或不是,只斜睨着太子,深目古井无波。

那全是无风起浪,传谣之人,定另有目的!

鸩王本欲敲打敲打这个遇事只会寻爹的太子,然而真宿忽地从里间出来了,鸩王当即丢下太子,走到真宿身前。

不冷么,又不披上外氅。

真宿都不想说,鸩王给他准备了极其贵重的赤狐毛编织的大氅,看起来比鸩王披的还要隆重与华贵,他岂敢随意穿出来。

若非赤貂难寻,赤色的赤貂又仅在修仙界才有,是以鸩王对这大氅还不是很满意,觉得配不上真宿。

真宿想说不冷,但还得装凡人装得像些,于是只能道:仅一点儿凉,不妨事。

要是以往,鸩王早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披到真宿身上了,要不就将人强行抱回去,以免得头风。然而鸩王都没有做,而是嘘寒问暖道:要不回房里?朕跟太子聊完了。还是想去何处走走?朕让人备上冬衣。

在宫里闷得很,有点想出宫。真宿稍稍抬眼,从下至上望向鸩王,简直我见犹怜。

太子还震惊于这两人没了以往的黏糊,竟显得相敬如宾?仿佛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疏离感掺杂其中。可又不似是因他和庆掌印的荒唐艳闻生出的隔阂,而似是鸩王对真宿的宠爱变本加厉,全然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一派的小心翼翼。

连真宿提出这样的诉求,他那位素来面目冷峻、威严赫赫的父皇,总是将真宿盯着死紧的父皇,竟首肯了。

好,仔细着凉,早些回来。

甚至是放真宿一人出去,他的父皇并不作跟随。

太子:??他彻底看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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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真宿头号毒唯:鸩王。

[修改]简单润色了一下

第97章 佞臣 伍

而后, 真宿当真就这么出宫去了。

留下太子眺着父皇寒霜般的侧脸,在风中凌乱。

太子神情恍惚地回到东宫,将此事告知心腹, 心腹们纷纷表示不信。问就是莫说一般妃嫔,便是皇后欲要回娘家,都须经过尚仪局层层审批, 一般家中无特别的紧要事(譬如红事白事),或非重大团圆佳节,那怕是都不允通过的。

除非陛下亲批。心腹们强调。

太子:

这就是父皇特批啊!

.

京城, 正阳街, 一朱墙宅邸。

鸩王说的出宫,倒不是真让真宿随处去,而是将京中一特别气派的宅邸拨给了真宿落脚。

真宿并不意外,他早已习惯森严宫规和待在鸩王圈起来的地儿。

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这并不似是临时拨来的随意一间闲置的宅邸。

诸如雕梁画栋、玉宇琼楼此类,说实在的, 并不能激起他多少兴致, 然而这宅邸恰恰相反,与气派的门庭相比,内里的装潢十分低调,用料虽讲究,但是布局和样式却丝毫算不上奢华锦丽,连金玉摆件都没多少,全然够不上帝王规制。

可仔细一瞧, 那茶桌上的虾兵蟹将茶宠,海东青纹的屏风,釉色颇为温馨的食具, 宽阔又干净的马厩,后院的池子里则养着不少肥美鱼儿,旁侧还立着一些钓具除此之外,寝房大床的红被褥上绣的是并蒂莲,灯座雕的是捂着眼提着莲花灯笼的足立狸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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