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2 / 4)
> 真宿没想到鸩王竟没质问什么,便放过了自己。
想必对他以前的身份,并没有多少兴趣,抑或是对他的过去不那么在意。
也好,不感兴趣也好,他不值当鸩王倾注如此多的关心。
只因他是骗子。
前来寻鸩王的,是一个身形削瘦,双目浑浊的少年,他行稽首礼,恭敬道:小恒子参见陛下。
没错,来人正是前三皇子,现洸历王身边的随侍小恒子。
何事?鸩王对于安世钧会干的荒唐事,早有底数,是以语气听上去只有不耐。
洸历王听信了潘程方的唆使,收受了两箱白银,遣人在市井传播庆公公与太子殿下的不实逾墙艳事。小恒子口条清晰,全然不似一名哑奴,但说到最后的词时,还是口吃了一下。~咸·鱼^墈*书?蛧~ ·嶵_欣^漳^踕,埂`新?快,
他浑身不受控制地发起抖,丝毫不敢抬头瞄鸩王的反应,惧怕鸩王雷霆震怒之下,会迁怒自己,但他是鸩王安插的眼线,若隐而不报,到了鸩王亲自听闻那些不堪入耳的艳闻,谁也指定落不得好,尤其是他。
岂知鸩王只沉默了一瞬,接着语气平淡地说道:朕知道了,此事你报得不错。
此事若放在他知晓真宿是继庆真君之前,他指定勃然大怒。纵使真宿一举一动皆在他眼皮子底下,断不可能发生这般红杏出墙之事,但他绝不能容忍真宿与他人有紧密的关联,假的也不行。
归根结底他对于真宿对自己的情感,并没有那么自信。
可如今他知道了真宿是那位玉面天骄,先不论对自己的感情如何,真宿又怎么可能会看上太子,太子何德何能?他八辈子也配不上真宿。
是以鸩王将小恒子遣退后,冷静无比地唤来暗卫,命其提前截断这些无稽之谈。
相比鸩王,真宿倒要更激动些。他在里间闲来无事,用六感旁听了全程,对潘公公这一手浑水摸鱼感到惊喜。这是打算挑拨他跟鸩王,以及离间鸩王与太子的关系,可谓一石二鸟!
然而这正中他下怀,于是真宿果断传音于小墩子,让他去看看城里是不是有流传这则艳闻,若一直没听闻,那便照葫芦画瓢,去大肆传他跟太子的情事儿。
孰知半晌都没听见小墩子吱声,真宿就又问了遍:没听着吗?
喊了好几声,小墩子才回神,颇有些粗声粗气地念道:不要和太子小墩子不想传这个
传我坏话就行,这个不行?
这、这也算庆庆的坏话!不行!
真宿只得哄道:这些都假的,不用担心我。
小墩子适时松了口气,犹豫许久,终究还是点头了,只是语气委屈:庆庆希望这样,小墩子就这样做。
真宿心下叹气,怎么感觉自己在欺负小孩,小墩子性子单纯至此,却当了他的黑手套,真让他过意不去。
可惜这都是必须的。
真宿双手撑着床,后仰着头,遥看着神识中的远方,眸光微凝。
.
太子从太子詹事还有心腹那儿得知民间荒唐逸闻时,正在与未来太子妃的大家长面见。
那场面别提多尴尬,即便跟着鸩王学习了这么久,但他恍然发现自己其实只是学了点皮毛,碰上这种突发事件,他没办到如父皇那般不动如山。
太子对上对面未来岳父的古怪眼神,急忙用手挡住震颤的瞳孔,猛地咳了咳,顾不上礼仪,急匆匆便退到一侧。
此事当真?!太子压低声音吼道。
试问这种事谁胆敢作假。心腹们嗫嚅。
太子瞅着他们的神色,便知此事没有假。
真是疯了,造谣造到庆掌印头上了。太子叉腰叹气。
心腹们皆是一愣,暗忖不应说是造到太子您头上吗?!
实际上关于庆掌印的谣言,这段时间传的五花八门,都不知坊间究竟存在多少种说法了,只是在此之前,那些不堪入耳的风言风语,大多与太子无关,他们便没有告知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