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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肢不止,下一步,恐怕就要将虫首啃咬下来,一击毙命。

官场上岂有与世家全然脱得开关系的?世家势力早已盘根错节地埋伏在朝堂之中,故而朝堂上一时间可谓人人自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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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家和赵家是世家之中势力最大、底蕴最深厚的两个家族,而有太后颜氏坐镇,无疑让颜家直接压了赵家一头,使其成为附庸。

销金窟被捣毁,背后的颜家自是逃不掉,而最难搞的颜家一倒下,赵家更是无法幸免。

赵府。

哭有什么用?选都选了!世家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岂能因倒台才来后悔!被罢黜了院事一职的赵千衡,正在厅内训斥着日日以泪洗面的妻子。/求?书*帮_ ¨追?蕞?薪*彰-劫.

小叔说得对!你们选的时候岂有听过我们的意愿?有选择的从来都是你们,不是我们!妻子哭得脑袋昏昏沉沉。她不理解,明明不久前,自己还在命妇圈子里备受奉承,如今竟是一个帮手都拉拢不来,人人都高高挂起,冷眼旁观,生怕被牵连。

赵千衡欲言又止。他其实又何曾有得选?权力之争,兼之祖上至今的发展洪流,从初始便注定了赵家只能与颜家绑在一块。

老爷现下被关起来了,还不允许探视。怎会一下子什么都没了?就没有人可帮忙疏通关系?妻子急得团团转,口中反复念叨着。

都怪那新上任的御马监掌印!将咱家的产业全都搅黄了说及此,赵千衡忽然想到了什么,目光瞟向了旁边的耳房。

踌躇片刻后,赵千衡摸进了耳房,声音沙哑疲惫,恪霖一直没问你,你看中的那个人,可是当今御马监的掌印?

床榻上的人,正向着被封住的窗户,用背对着赵千衡,闻言不发一语。

弟?赵千衡不放心地走至床沿,将赵恪霖身子扳了回来,却对上了一双毫无神采的眼睛。

赵恪霖的手腕上还留有绳索的绑痕,此时已无人困住他,他却反而愈加无处可逃。

过了良久,他才将目光迟滞地挪到赵千衡脸上,哑声道:吾不认识。

赵千衡却不愿放过一丝一毫的可能,他红着眼,一把抓住赵恪霖的肩膀,那掌印全名是庆真宿,是不是就是你认识的那个小太监?!

赵恪霖浅淡的眸子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他迟疑道:阿庆,何时当上了掌印?

果然是他,是也不是?!恪霖你能否去寻他,让他放咱家一马?赵家不该就这么就这么倒了!他如今是陛下跟前的大红人,手握定夺世家生死之大权,你去求求他--

然而赵恪霖无情打断了赵千衡的话,蓦地笑了,笑容中既有残忍亦有悲怆,你们怎么有脸提及此事的?

说罢,他唇线抿平,眼神冷酷,吾便是死,也不会连累他。

连累?!他能有什么事!咱家这才是危急存亡之际!赵千衡怒道。

可惜赵恪霖油盐不进,不再回话。

引得赵千衡怒不可遏,拳头朝着赵恪霖的脸砸去,不过在触及的前一刻,到底收了力,往一旁偏了去,最后只在床板上砸了个坑,嘭的一声重响。

够了,赵家没你这样的白眼狼。

随着赵千衡的脚步声远去,屋中重归一片寂然与阴暗,赵恪霖的眸中才终于有了一丝动摇。

得知颜府被抄家,真宿无半点怜悯。他所知晓的颜家作恶的事迹,不过是冰山一角,绝大多数受其牵连或迫害的生命,早已被清理一净,宛如未曾来过人间一般。譬如真宿所不知的,便有颜贵妃间接让颜琅唆使的杀手,此杀手在边疆频频未能得逞,回京后便被颜家处理了,皮肉被剁成了肉臊子,骨头则抛到野外给豺狼鬣犬叼走了。

而这一回,众人原以为会屹立不倒的庞然大物----世家,似是真的要大权旁落,沦为土鸡瓦狗,自是引来一片震惊和唏嘘,甚至墙倒众人推。

颜,下一个便是赵。

赵府与颜府牵连甚深,两大世家联合无音门、蕴光道观、各地头蛇势力,朝中门下旁依势力数不胜数,互利敛财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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