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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但不妨碍他们为此热泪盈眶,感念不已。
没多久,待真宿过来看马,老侍人等人战战兢兢,目光都不敢停留两息,因而并未认出真宿来。
可当真宿一开口,老侍人顿觉多少有些耳熟,率先抬起眼来,接着便傻眼了。
小小庆子??老侍人望着眼前长身玉立的青年,观其熟悉的轮廓与耳垂上的真珠耳珰,终究道出心中的荒唐猜测。
真宿粲然一笑,点了点头。此时一旁的提督却冷汗直流,连忙喝道:口无遮拦!岂敢对掌印大人如此称呼?还不速速跪地请罪!
真宿斜睨他一眼,面上不怒不喜,道:本官尚未发话。言外之意便是他都尚未计较,提督此举算是越俎代庖。
不过不好让他为此记恨于侍人们,是以真宿解释了一下:这位老者是本官旧识,提督勿要苛责于他。
提督闻言,只得连声告罪,退到一旁不再随意出声。
老侍人等人面面相觑,显然仍然难以置信。
毕竟谁能想到,当初那个少年侍人,连西马场的活儿都保不住,这才过去多久,对方竟摇身一变他们所有人的顶头上官,不止西马场,连资源最为丰厚的东马场也一并纳入掌管。这等年纪,就权势滔天,若写进官场话本里,恐怕都会被斥过于生编硬造,一点道理都不讲了。
不过老侍人他们虽为真宿感到高兴,但一想到对方身份现今已与他们有云泥之别,这道鸿沟,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越过去的。是以到底喏喏,没有套近乎,只拘谨点头。
真宿金眸微闪,扬起的唇角悄然降下。
矮脚马似是能感觉出主人的低落,用头轻蹭了蹭真宿的脸颊。
真宿顺了顺它的鬃毛,然后扭头对侍人们道:‘栖风’就交给你们照顾了。
未待侍人们回应,比矮脚马栖风要高半身的汗血宝马风追打了个响鼻,似是提醒真宿,别忘了它也在。同时马尾巴不敢甩到真宿身上,就甩栖风身上,惹得栖风绕到了真宿身后。
真宿眼带警告地指了一下它,然后多说了句,陛下的‘风追’也交给你们了。
老侍人们连忙应下。
后来真宿在西马场和东马场视察了一圈,眼见珍禽异兽身上的墨色没再出现,才离去。
这边的事毕了,是时候回去照顾被御史痛批昏君的某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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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真宿:鸩王肯定不是昏君。
鸩王:有没有一种可能,朕就是。
这周有榜,所以会五更。
第69章 随侍 卅叁
尚未迈过正仁殿前门的门槛, 真宿就闻到了檀香与脂粉的味道,是他未曾有印象的,是以驻足敞开神识, 笼住整个宫殿,仔细探查。
数息后。
她竟还敢来?
真宿目光一凛,死死攥住了拳头。
神识中形形色色的纷杂线条背后, 是鸩王端坐在罗汉床左侧的身影,而右侧位上,此时正坐着一位身着素雅比甲的老者, 仪态万方。
龙体可还好?老者的声音听着十分温婉亲和, 意外的年轻。
快好了。鸩王回道。
老者却沉默了两息,方颤着声道:那就好,那就好。本宫夜里也不至于辗转难眠了
这时,老者身后的嬷嬷抢过话头,拿帕子按着眼角,口若悬河地说道:陛下您有所不知, 无论奴婢怎么劝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都坚持在子时为陛下点灯祈福,总是熬至五更才入睡。哎,太后娘娘身子骨本就受不得凉,近日咳嗽又严重了不少。
鸩王笑了,难怪朕恢复得这么快,原是有母后为朕挂心。
老者,也就是太后, 托着茶盏的尾指玉环在罗汉床中央的桌案上磕了一声响,场面寂然了一刹。
鸩王招来汤荃,待会儿给太后宫里添些滋补驱寒的药材。
汤荃称是, 然后顶着芹嬷嬷的审视目光,退至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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