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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因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幕,一道丰神俊朗的身影如鬼魅般立于汶毕身前,单手便将有着肥硕身躯的汶毕连人带巨剑掐离地面。~s,h!u·b`x!s`.?c.o-m?
放开他!!----浮因冷汗涔涔,一时不敢贸然上前。
那人却未瞥他们一眼,只响起几不可闻的一声轻嗤,玉指一勾,浮因身前顿生一股强劲吸力,竟将他虚空拽至那人身前。
红光掠过,浮因对上了一双赤红如渗血的眼瞳,神智顿时恍惚,下颌不受控地张合,脱口将道出了幕后主使,是太后她放了我兄弟俩出牢狱,命我们杀了皇上。那四人是无音门人,皇上擒了他们的门主,他们自知门派难逃一劫,便与我等联手。
怎么敢的,尔等怎敢!!素日清越的声音化作低沉重叠的声音,裹挟滔天怒意,宛如魔音穿透二人耳孔,令耳中渗出血来。
浮因心神俱颤,面对这超乎常理的存在,他终是放弃挣扎。可求饶的话尚未道出,那人已一手扣住一颗头颅,将他们两兄弟强行挤压到一处。头骨变成利器相互铲起对方皮肉,在无法违抗的巨力之下,骨肉被迫相融,青白的眼球挤出眼眶,二人惊恐的面孔从平整变为起皱再压至极致,最后砰地爆作一团血雾。
血腥气弥散,尸骨无存。
真宿目光略微发直,垂头看了一眼满是血的双手,陷入沉默。随后猛然想起什么,跌撞着冲至被长枪支着身体从而无法完全倒下的鸩王身边。
覆着血污的指节探向鸩王鼻下,片刻后,真宿仍未感受不到气息的流动。
定是血污太厚了,阻了触感。真宿心绪纷乱,完全忘却可放出次紫府,以神识探查鸩王的身体状况。他只一个劲地往衣袍上来回擦拭手,指节被磨得通红,又颤抖着横于鸩王鼻下。
不料指节上再度沾染上鲜血,真宿愈发烦躁,正打算再收手擦拭,蓦地意识到这鲜血从何而来,金眸圆睁,死死盯住鸩王。
只见鸩王胸腔一震,竟是咳出两口血,随后慢慢掀起了眼睫。
涣散的目光逐渐聚焦于扶着自己的真宿脸上,待看清那双赤红如血的眸子,鸩王心头剧颤,一时怒急攻心,沙哑斥道:此地危险!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真宿察觉鸩王没死,眼底迸出狂喜,但鸩王的话又让他难以回答,只能含混道:这儿没有人啊。我没事,倒是陛下你
此时真宿终于记得用神识去扫,然而鸩王身上依旧是两道龙气泾渭分明,并无法看清鸩王五脏六腑的损伤情况。他思忖了下,只想到用最笨的方法,去探鸩王的颈脉,绕开伤处去摸鸩王的心跳,以及把手腕的脉搏。
玉白的指节在鸩王身上游移,鸩王虚弱地缓着气,无力阻止真宿的动作,眼底暗色涌动。′j′i¢n\r?u~t-a,.~c′o.m¢
好在还真让真宿探明了,心脏处的经脉并未受损,那数杆枪竟奇异地避开了心脏,他不知鸩王是如何办到的。总之真宿狠狠卸了一口气,一直叫嚣着杀戮的神智终于恢复正常,眼中赤色也开始消退。
俄顷,他捡起浮因的细剑,将杆子突出的部分都削掉。他不敢直接拔出,唯恐鸩王会失血过多。
鸩王却忽然忆起什么,边咳血边推开真宿,道:不对,毒气有毒气,庆儿快离开!
真宿却攥住了鸩王推拒自己的手,摇头道:都散了,没有毒气了。他从传进来的瞬间便将所有毒气都摄走,并化为己用。
鸩王闻言,凤眸微微睁大,迟疑片刻,终将紫府的禁制撤掉,五感随之恢复。
灵台清明起来,鸩王不愿弄疼真宿,想抓住旁的什么来借力,却被真宿扣住手腕,放到肩上,于是只得掐紧了真宿的肩膀,用内力将残存枪杆尽数逼出体外。受损的经脉虽被封堵上,但衣裳仍是瞬间就被血浸透。
先出去。鸩王神色不显,慢慢站起身。真宿以为他恢复如此之快,正心下暗叹,却察觉鸩王步伐虚浮,还踉跄了一下,他急忙用背脊抵上鸩王的胸膛。
鸩王眼前阵阵发黑,靠到个温热的什么,根本不及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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