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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勉强攀到顶上,依这毒气蔓延的速度,怕是一样迟早会被淹没。唯有堵塞或是摧毁丹房的毒源,方有一线生机。

鸩王谋定而后动,用大氅覆住面目,一个箭步往隔壁丹房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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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云城另一头的真宿,正捧着块比脸大的芝麻油饼,配着甜水,小口小口吃着。坐对面的严商则端着份阳春面在吃,是部下采买时顺道捎带的,等会儿吃完还要将碗送回去。

见气氛沉闷,颇有些对不住这风和日丽的好天气,严商便试着挑起话头,也不知陛下在赶回来了没有,采买的人都陆续回到了。

真宿闻言顿住了咬饼的动作,忽觉嘴里泛干,转而伸手去取甜水。岂料一个不慎,竟将盛着甜水的小碗给碰倒了,砰地一声,雪色的小碗裂成了几片。那碎瓷声放在这嘈杂的环境下简直微若蚊蚋,却如同一记重锤砸进了真宿的胸腔,激起他一阵心悸。

不对。真宿猛地抬头,朝着某人先前离开的方向遥遥望去,那金眸里不见光华,反倒蒙上了一层阴翳。

严商见他神色陡然变得凝重,忙问道:什么不对?

真宿转头盯着严商,问道:陛下究竟去了何处?

他有了极其不祥的预感。自进入这一方小世界以来,他头一回遇着这样的感觉,比之前感应到犀顺的重要性时,还要强烈百倍。这几欲破土而出的凶兆,不像是冲着自己来的,那便只有冲着与该世界生死与共的鸩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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