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 / 4)
/p>
鸩王察觉到侧边投来的目光,稍稍偏头,斜看着真宿,问道:众卿不愿让朕御驾亲征,小庆子也不同意?
下面跪着的众人登时不哭不喊了,虽不解皇上为何要听取一个随侍的意见,但他们也担心随侍说出什么话来影响了陛下的决定,是以皆紧张地瞪向了真宿。
真宿本来是觉得鸩王没必要亲自到边疆去。因为史书上写到,这姩国的江山是靠犀将军打下来的,也是靠犀大将军年年抵御枫国的进犯。很显然余斛帝没有上阵杀敌与指挥军队的能力。
然而他想起来,鸩王不是余斛帝。
且这回的双城池被破,犀大将军被胁迫投降一事,在史书上并无记载,乃是全新的走向,也不知是不是鸩王取代了余斛帝所致。总而言之,现下这一方小世界的发展已完全脱离了史书,史书并无甚参考价值。
真宿只微微垂首,直言道:请让小的一并跟去。有他陪着,那必然不会让鸩王有事。
鸩王怔了下,正欲发言,却被枢密院众人一阵哗然打断。
这什么佞臣发言!不光顺了皇上的意,还趁这种时候表忠心,没想到此人年纪小小,野心可一点不小啊!倒显得他们这些臣子不忠了!赵千衡觉得自己真是小瞧了这随侍,不免与其他人一样,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万望陛下三思!!京中万万不能没有陛下坐镇啊!枢密院的膝盖就没从地上起来过。
鸩王稍抬手,示意他们安静,他扭头对真宿说:战场可不是单刀独斗的地方,若是朕说不许你去呢?
真宿认真道:陛下这般天资聪颖,神机妙算,自是不会让自己陷入险境,而小的作为陛下身边的随侍,自是一直跟随陛下,小的又怎会有危险呢?小的别的都不会,但照顾人还是有一手的,请准许小的跟陛下同去崀城!
鸩王蓦地捂住了险些笑出声的嘴,暗暗打量了下真宿,腹诽道:照顾人有一手,他怎么就没看出来呢。起码在浴池那一晚,就看不出一星半点。
枢密院众人听着他们旁若无人的对话,莫名想遁走,感觉他们不该在这儿,而是该在外头。
这时,鸩王朝真宿递去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眼神,而后正色道:朕心意已决。当年御驾亲征将十城失地收复,朕因此获得满朝百姓认可,得以登上皇位。今日边疆三座城池遭难,犀家满门性命攸关,岂有时间在此争吵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尽做表面功夫?哪位爱卿有异议,尽管站出来,朕让他来坐朕的位置!
枢密院的这下将上身都贴紧了地面,瑟瑟发抖不敢起身。起身就是有夺权之意,何人担得起这么大顶帽子?
鸩王满意地看了眼鸦雀无声的众人,扭头对真宿低声道:出城后,不许离朕太远。
真宿清凌凌的眼珠子转了转,点头道:好!
随后就是出谋划策、布局和落实各种安排。真宿被派去请来更多的官员,进行紧急会议。
然而,鸩王要御驾亲征一事,终究是有人发出了反对的声音。
那便是太后。
蔚熙宫。
外头鸟声呖呖,太后身着素雅低调的衣裳,坐在太师椅上,听到嬷嬷的汇报,刮茶沫的动作一顿,嘴角不由自主地翘了翘。过了十数息,她将腿收了收,这才将茶杯掷到一旁的地上,一一擦着十指上沾了茶水的墨玉指环。
真是不孝子。不顾龙体安危,竟要去那种野蛮人的地方。令暄他可是姑怀胎十月的骨肉啊,怎就老惦记着他的沙场,这不是扎姑的心吗?总是不懂为姑想想。太后嗔道。
嬷嬷险些被茶杯碎片砸中,猛地吸了口气,道:陛下心系百姓,这一时心急,情有可原。陛下是难得的心怀大义之人,这是天下人的福气呐!只是这决定确实鲁莽了些骠骑将军可以另立,况且远远还不到要陛下亲自去征战的关头呀。
那芹嬷嬷你待如何?
嬷嬷瞟了眼外头传话未回的大宫女清娥,与太后对视了一眼,道:恕奴婢愚见,陛下若坚持要出征,那必须先立太子!宫中不可一日无君啊!
太后顿时给芹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