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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报确凿无疑, 出自边疆崀城的军部。
陛下, 小的先将信使送去太医院。真宿看着鸩王眉头紧锁,猜测有重大变故发生,便提议道。
不必,先送去殿里,朕让人找太医过来。你随我去正仁殿。鸩王收起密信,疾步走向金銮殿。
信使半睁着眼, 意识模糊间望着眼前少年的细胳膊, 正疑惑少年要如何带自己走时,忽觉身体一轻,他一介八尺大高个,竟被少年轻易抬起,像扛麻袋一样扛在肩上。殿前那又长又陡的台阶,少年走起来却如履平地,健步如飞。
真宿步履极快, 行经枢密院众人身侧时,鸩王已下令枢密院立即前往正仁殿。身为枢密院院事的赵千衡,原本还为少年随侍与帝王二人身法之迅捷与默契而愣神, 听闻边疆军情有异动,面容顿时凝重起来。他隐蔽地往后宫的方向遥望一眼,旋即迅速移开视线。
正仁殿内。
枢密使被后头众人的三言两语弄烦了,不得不带头提出质疑,军情事关重大,不知这位公公可否避嫌。+天+禧¨暁*说!王· ?首/发~
他们枢密院是至高军事机构,在这正仁殿商讨军情再正常不过,可这年轻的公公如何能待在这里?即便是资历深厚的包公公,以往无论大事小事,都只待在殿外候命。
赵千衡也很是在意,这小宦官虽相貌出众,终究不过是一介伺候人的阉人,凭什么在此?陛下难道不怕他泄露军情机密?
真宿这才意识到,自己是不该旁听的,原来随侍并没有这个资格。但分明是鸩王让他跟进来的,于是他朝鸩王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鸩王心中不悦。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们还在拘泥于这些繁文缛节。他一拍桌案,冷冷道,是朕让庆随侍呆在这里的。还有何异议,速速一并提了。
枢密使率先跪下了,其余人不得不随之跪下,陛下息怒!
鸩王冷冽的目光扫过众人,随后将密函递给了身旁的真宿,让他交予枢密使。
枢密使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开始阅读信件。然而,短短三两列字,便让他冷汗继续直流,大惊失色。
陛下这信是两日前的落款,那信上所说的二十时辰怕是枢密使不忍再往下说。
鸩王眉眼间阴鸷之气浓郁,重重地闭了闭眼。
接着,密信被传阅,枢密院众人无不震惊。
犀大将军他臣相信犀大将军一心为国,断然不会将城门打开!
那般胁迫,委实太过卑鄙,这该死的枫国人!
臣认为,犀大将军未必不会投降。据臣所知,将军一家十口应当包括大将军义兄的遗腹子。犀将军会为大家牺牲小家,臣毫不怀疑,只是若是小家以外,还有恩义呢。
云城和天壑城已被破,若是连最重要的崀城也沦陷,那边疆十城怕是都会保不住,全线溃退。姩国国土偏小,边疆再退,不日便会轮到国都。
这些道理,鸩王岂能不懂。即便是真宿这个局外之人,也逐渐听明白了现下的局势。但枢密院的讨论虽热烈,却一时无人能提出有效的对策。
半晌后,众人才从七嘴八舌的恐慌中冷静下来,总结道:崀城易守难攻,即便此刻犀大将军没有真降,可是旁边的云城天壑无法支援补给,被攻破恐怕是早晚的事。须得尽快调遣军队与定下领兵将军,对崀城进行援救!
可是有谁能担此重任最为出色的骠骑将军,便是守在云城天壑的陈将军与玉将军。却迟迟不见那边有传来信报,我们不得不做出最坏的预想,恐怕不止被攻破,里头的战况怕是
思索一轮,众人也不知该选出谁,能选谁,于是将目光投向了桌案后的鸩王。
陛下可有属意之人选?枢密使出声道。
其后,如平地一声雷,鸩王开口道,不必选人了。就由朕亲自领兵。
此言一出,枢密院众人顿时纷纷跪下,哭爹喊娘式地劝道,陛下三思!!战事前线刀剑无眼,陛下万金之躯,如何能深入那种地方?
就连真宿也瞪圆了眸子,猛然望向鸩王的侧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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