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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一旁指导他整理被褥的教习公公吓了一跳。

又、又怎么了,祖宗。教习已然认命,不敢告状,也不敢得罪,只敢战战兢兢地问道。

无事。真宿又坐回了床上,继续沉思。

很显然,他一直都有一个误区,以为修真者只有散修为才能进入这一方小世界,因而这小世界里,不大可能有除自己以外的修真者存在。但若果对方跟自己一样,也用王虺阵法生成小世界呢?

他曾听闻过那么一则孤例,极为罕见,不同布阵者的灵气相性达到了百分之百的契合度,其后竟生成了同一个小世界。若他跟鸩王的情况也是如此的话依照生成时间推断,他很可能才是那个后来者,亦可视为入侵者。

由此可得,鸩王极有可能同他一样,是修真者!

既然他是侵入者,必然不能让鸩王察觉出他同为修真者的身份,不然后果不堪设想。鸩王身上有法则保护,而他没有,也就意味着,该小世界的法则以鸩王优先,若是他与鸩王生成小世界的目的有所冲突,难保不会被法则所消灭,或是被鸩王所控制,乃至驱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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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霜碎露更生,天蒙蒙亮时,宫人们便穿廊走巷,打灯烧柴盥洗。收拾妥当后,便预备伺候自家主子起床。

今日是真宿正式就任随侍的日子。

真宿去到正仁殿的值房时,没见着其他随侍公公。犹豫了下,他展开神识,发现鸩王在寝房里刚起身洗漱,但身旁并无随侍公公伺候。

真古怪按照规章,他需在值房等其他随侍与他交接,之后才能进去服侍。可册子上并未提到过,竟有鸩王醒来,身边无人伺候的情况。

真宿踌躇片刻,还是抬步向寝房走去。

参见陛下,庆随侍前来报到。真宿顿在门外侧,说道。

然而,里头却没有传来回应。

直到一炷香过后,鸩王衣衫齐整地走了出来。只缺龙衮外衣与帝冕尚未穿戴,上着暗绸中衣与铃兰纹夹褂,下穿长袴与高筒绫袜,发带腰带和绑腿皆已捆束好,看上去依然清绝矜贵,不见一丝马虎。

鸩王就跟没见到真宿似的,走到了外间的案前坐下,随后敲了敲案面。

不一时,大宫女芷汐走了进来,施了一礼后,便进里间端出盥洗盆,再疾步离开。

鸩王翻阅着旧卷宗,全程没有理会一直侧跪在门外的真宿。

真宿听着翻书页的动静,听着大宫女不忙不慌的脚步声,本应感到平和与困乏,但他的丹田却又出现了异动。

它似乎被什么吸引着,变得异常的躁动,如蜂鸣般震颤,剧烈地发着疼。

真宿下颌用力咬合,面上全然看不出来异常,可实际上,这咬合力度若是使在什么燧石精钢上,怕是会落个瞬息间碎裂成渣的下场。

鸩王身上有什么一直在影响他的丹田。

真宿强撑着,让次紫府打开神识的纵深,细察片刻,发现鸩王身上的绛紫龙气,竟有微末几束,如丝线般向外延展,一直连接至他的身上。

然后将将断在了他头顶百会穴的三寸之外。

真宿感觉自己的丹田虽已千疮百孔,却仍在苟延残喘地运转着,磕磕绊绊地拼命拉拽那条丝线,俨然在尝试将龙气牵引过来。

!不可。他不能让鸩王发现他也是修真者。

为了阻止丹田紊乱无主的汲取行为,真宿使用先前隔膜炼化的毒,凝成结,然后堵住了百会穴。

然下一刻,真宿看到眼前的轮廓线竟剧烈跳动了起来,甚至逐渐扭曲,而后各种红绿交替,如同中毒后看见的幻觉一般。真宿眉心止不住拧了起来,额头布满了细汗,须臾间连结成珠,蜿蜒渗入眼窝。

哈真宿暗含忍耐的低吟声极其微弱,但音未落,坐在书案后的某人动了。

孰知某人还未走近,一双雄壮有力的手从另一边伸来,先一把扶住了真宿的肩。

庆庆!庆庆你怎么了?!来人正是恰巧前来传膳的小墩子。他从跟着大宫女芷汐步入殿门时起,便感觉到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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