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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了起来。
真宿五感敏锐,自是察觉到了,想收回手,可鸩王习惯细嚼慢咽,尚未吃完,他只能继续举着。
打铁花落幕,鸩王终于吃完了,取出帕子擦了擦唇上沾到的面屑与茶油,趁机掩去了唇角上扬的笑意。
真宿听着皇城鼓楼的鼓又一次被奏响,心下叹道:亥时了。
或许是真宿的焦躁感染了鸩王,鸩王道:本王想回去歇息了。
真宿连忙附和道,好啊。
鸩王在宫外也有置办的府邸,虽不及宫中奢华,但也足够富丽堂皇,雕梁画栋,丹楹刻桷,尽显尊贵。
回府后,待命已久的宫人们纷纷围了上来,忙碌却有序地为鸩王更衣奉茶。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鸩王在正厅坐下时,发现真宿不见了踪影。
鸩王暗暗磨牙,心道:本来还想让那小子伺候自己入浴,这才多久,人就不见了。
他一个响指,低声吩咐:去找。两个腰间系着银制虿牌的暗卫,嗖地从房梁之上消失了。
城里灯会仍在继续,主街上人头攒动,火树银花不知疲倦,不分昼夜,将四下照得一片红亮,仿佛能将黑暗统统驱散。
然,夜空下的暗,并不会就此消失,只是悄然没入了更隐秘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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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鸾楼。
诶诶诶,这位小少爷,你可知此处是何地?可不能乱闯。
一位年轻纨绔被凤鸾楼的门子拦住,他愤怒挥开门子的手,啧道:你是啷个外地来的?不知本少是谁?
门子笑了笑,少爷今年岁数几何,可有邀请信?
什么狗屁酒楼还需邀请信才能进!知道我爹是谁吗?你敢拦我?!
纨绔怒不可遏,猛地抬腿想踹向门子,门子却早已给门内的打手递了眼色。
唔唔唔唔!!----纨绔被封住嘴,拖到了外头的小巷,随之传出了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
真宿在附近的屋檐上目睹了全程,默默思索起来。
他好不容易用了皇上的金叶子,去茶楼买了情报,得知浮因和汾毕今晚就在这凤鸾楼里。可他要怎么进去呢。
凤鸾楼每一层都有打手巡逻,围得密不透风。从外部闯入不是不行,以极快的速度逐个击破即可,但是被发现的风险极大。毕竟他总不能够凭空让人的身体消失,只要有人发现异常,势必会引起内部的骚乱,只会更难接近那两个谨慎的老道士。
况且,楼外刻意建成了难以落脚的屋檐,不仅有金铃线,还有尖刀鸱吻,主打一个防刺客防贼防鸟,来什么防什么。
从正门突破,则需要邀请信。他现下回去买一封,再混进去倒也不难,但道士这种身份,他们所处的顶层,不像是用邀请信就能轻易去到的
思来想去,真宿还是决定将五感开到最大,直接在原地偷听,先探探情况,再另寻法子。
凤鸾楼内,倩影飘飘,丝竹靡靡,酒香与衣香交织,却难以透进最上层的贵客套间。
巢公公,这音障当真能让外头听不见咱的声音?汾毕好奇地问道,同时其肥厚的大掌不停地在怀里青倌人的衣下游移作乱,引得阵阵调笑。
当真。不信你可以到外头去试试。巢主事抿着酒,听着这娇声,忽然想起了什么,顿时被扰得没了笑容。
哎呀,莫生气莫生气,贫道哪能信不过您啊!既然这般可靠,那贫道可就不收着话咯!汾毕乐呵道,但话音刚落,他斜乜着青倌人的眼底,掠过一丝无情的凶光。
然后汾毕道:就是这天子也太好忽悠了
话未说完,青倌人听到了其中两个字眼,手里的酒杯登时脱了手,叮地滚落在地板上。他瞪圆的眼眸中满是惊恐,泪水夺眶而出,小生不想不、不是故意听到的
汾毕咧嘴残忍一笑,是吗。
巢主事轻叹一声,谁看不出来这老家伙就是故意的呢,什么正道修士,简直比江湖人还要嗜血,刀下亡魂也不知凡几。
一声刺啦,衣帛开裂,又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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