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八章 魔殿迷踪(2 / 3)
消失了,但他心里的某样东西,也永远地破碎了。
这时,殿顶传来更加张狂的笑声,一个头戴青铜鬼面的女子从阴影中走出,和服上绣着的不是花纹,而是密密麻麻蠕动的蜈蚣,每只蜈蚣的眼睛都闪烁着邪恶的光芒。
“虞家后人也不过如此。” 女子摘下鬼面,露出半张腐烂半张姣好的脸,腐烂的部分爬满蛆虫,而姣好的部分却如瓷娃娃般精致,“七十年前,你们族长用佛道圣物镇压宝藏时,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她手中折扇一挥,地面升起八根刻满梵文的石柱,柱顶的石灯燃起碧绿火焰,火焰中浮现出虞家先祖被铁链贯穿琵琶骨的画面。虞明注意到,先祖手腕上的红印与自己的如出一辙,只是颜色更深,仿佛浸染了无数鲜血。
白狐突然全身发抖,毛发根根竖起:“她是当年与日军勾结的巫女!那些石柱是‘八苦锁魂阵’,能让人困在最痛苦的记忆里!”
虞明感觉头痛欲裂,眼前不断闪现母亲被黑袍人胁迫的画面。母亲眼神中充满绝望,泪水滑落脸颊,而黑袍人手中的权杖顶端,那颗跳动的心脏竟与秘库中黑袍老者的一模一样。
巫女狞笑着逼近,脚步所到之处,地面长出黑色藤蔓,缠绕住虞明的脚踝:
“知道你们族长为何会帮黑袍人吗?因为你们虞家血脉里,本就流淌着贪婪的诅咒!从商周时期起,你们的先祖就用活人献祭,换取与神灵沟通的力量!”
“住口!” 虞明的怒吼震落石柱上的石屑。他手腕红印光芒暴涨,佛骨舍利的力量顺着血管奔涌,竟在掌心凝聚出半透明的佛掌虚影。佛掌虚影散发着温暖的光芒,与巫女的邪恶气息形成鲜明对比。
巫女脸色骤变,折扇化作万千飞蛾扑向虞明。飞蛾翅膀上印着 “731” 的字样,每只飞蛾的触须都像注射器般尖锐。白狐纵身跃起,口中喷出寒气冻结飞蛾,自己却被巫女甩出的符咒击中,重重摔在石柱上,鲜血染红了石柱上的梵文。
“白狐!” 虞明的嘶吼中充满绝望。他想去查看白狐的伤势,却被巫女趁机启动阵法。八根石柱的火焰连成一片,将虞明困在记忆的漩涡中。
他看见年幼的自己在祠堂玩耍,突然所有牌位倾倒,露出背后暗格里的血书 —— 原来虞家先祖为守护宝藏,每隔百年便要用直系血脉献祭!
画面一转,他看到小姨和母亲被关在实验室里,日军拿着注射器逼近她们,而一旁的实验台上,摆放着刻有虞家图腾的青铜器皿。
“这才是真相,虞家的小畜生!” 巫女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你以为你能拯救什么?不过是在重复先祖的罪孽!”
虞明的后背贴着布满裂痕的汉白玉柱,指尖触到柱身雕刻的《黄庭经》残文,冰凉的石纹间还残留着昨夜暴雨的潮气。意识正像被墨汁浸透的宣纸般逐渐晕散,那些缠着青灰色绷带的手臂从四面八方伸来,指甲缝里还沾着陈年血垢,指尖划过他咽喉时,带来冰窟般的刺骨寒意。
恍惚中,他看见母亲攥着他的手,腕间红印突然灼烫如烙铁——那是出生时就带着的鱼形胎记,形状竟与祖祠供桌上的青铜鼎纹分毫不差。
“唯有慈悲,方能化解因果。” 道士的话突然在耳道里轰鸣。那老道士用朱砂笔在他掌心画符时,烛火曾三次无风自灭。此刻红印下的血管里,无数金色经文正如同活物般游走,每经过一处穴位,都激起爆竹炸开般的轻响,将缠绕记忆的黑雾烧出蜂窝状的孔洞。
“鼎灵的核心不是力量,而是慈悲。” 白狐的话混着浓重的血腥气灌进鼻腔。虞明猛地咬破舌尖,铁锈味在口腔炸开的瞬间,右手短剑突然发出龙吟。佛道之力在剑刃上凝结成琉璃般的光团,光团中浮现金刚怒目与菩萨低眉的双重法相,二十八道经文如锁链般环住剑身,每一道都映出他从小到大在祖祠抄经的残影——原来那些被他抱怨“老古董”的晨课,早已在血脉里种下化解业障的种子。
“不!你们本该永远困在这里!” 巫女的黑烟突然凝结成狰狞的九头蛇形态,血色锁链裹挟着腥风袭来时,虞明看见锁链上串着的骷髅头,竟有三颗刻着虞家祖训。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