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宫宴之上显锋芒(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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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带着微凉的湿意,“今日之事,多谢。”

雪嫣红接过香囊,闻到里面除了胭脂香,还有淡淡的龙涎香——是他常用的味道。“举手之劳。”她望着他眼底的星子,忽然笑道,“不过,下次若再要我冒险,可得用‘醉仙颜’来换——那可是我新研制的胭脂,用了七种花蜜,比‘石榴娇’还艳。”

慕容云海低笑出声,笑声惊起了池中的蛙鸣。“好,”他说,“等此事了结,我用一车‘醉仙颜’来换。”

马车驶出水袖宫时,雪嫣红打开香囊,见里面除了胭脂渣,还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北狄密使已擒,李丞相伏法”。她将纸条凑到鼻尖,闻到了“石榴娇”的甜香,混着月光的清冽,忽然觉得这深宫的夜,也不是那么冷了。

回到水粉斋时,挽月已备好了热水。雪嫣红卸妆时,见镜中的自己,唇上的“丹砂一点”还未褪尽,像一颗小小的石榴籽。她想起今日宫宴上的种种,忽然明白“石榴娇烈”不仅是妆容,更是人心——看似娇柔,实则锋芒暗藏,只待时机一到,便如榴火燃遍原野。

雪嫣红将腕上银镯转了半圈,内侧的“云”字贴着掌心,暖得像揣了块小暖炉。挽月端来的卸妆汤正冒着热气,青瓷碗里浮着几片薄荷叶,是用“茉莉膏”调的——这膏子她做了改良,用蒸馏法取了茉莉纯露,掺了杏仁油,卸得干净又养肤,比宫中常用的“蔷薇硝”更添几分清润。

“坊主,您瞧这‘榴花盏’晾得差不多了。”挽月掀开窗边的竹帘,架子上摆着数十个白瓷小盏,里面盛着半凝固的胭脂,红得像将将摘下的石榴花瓣。这是今日宫宴前赶制的余料,用临潼石榴花捣汁,兑了桃花蜜,又按古法加了少许明矾固色,晾透了便是最衬肤色的“石榴娇”。

雪嫣红用银匙舀了点茉莉膏,轻轻抹在唇上。“丹砂一点”的残红遇着膏子,慢慢晕开,像水墨洇进宣纸。她望着镜中渐渐淡去的唇色,忽然想起宫宴上李丞相袖口扫过林贤妃脸颊时,那抹转瞬即逝的红痕——若不是她在“石榴娇”里按慕容云海的嘱咐,掺了北境特有的“凝血草”粉末,遇龙脑香便会显色,恐怕此刻还抓不到李丞相私通外敌的实证。

“把最上层那盏‘榴花盏’包好,”她拿起帕子擦去唇角膏渍,“明日一早送到二皇子府,就说是谢他前日送的冷玉镯。”

挽月应声去了,脚步轻快得像踩在落英上。雪嫣红走到妆台前,推开最下层的暗格,里面藏着个乌木匣子。打开时,一股冷香漫出来——是慕容云海昨夜留下的“寒梅香”,用腊梅花蕊与麝香调制,说是若遇着危险,点燃这香,烟雨阁的人便会接应。

匣底压着张胭脂笺,是用“紫草汁”写的字,平日里瞧着只是片紫黑,需用“石榴娇”的残汁涂过才显真迹。雪嫣红取过白天用过的银簪,沾了点“榴花盏”边缘的余膏,轻轻涂在笺上。

紫黑的纸面渐渐浮出字迹:“李党余孽在城西‘落霞坊’设局,明日午时,借买胭脂为由行刺。”

笔尖划过纸面的力道很重,最后一个“刺”字几乎要戳破纸背。雪嫣红指尖微凝,想起白日里李丞相被拿下时,那怨毒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冰锥。她将胭脂笺凑到鼻尖,闻到除了紫草与石榴香,还有一丝极淡的“曼陀罗”味——这是北狄常用的迷药,看来李党不仅勾结外敌,连江湖势力也用上了。

“倒是省得我去找他们了。”雪嫣红将胭脂笺凑到烛火边,看着它蜷成灰烬,唇角勾起抹冷峭的笑。她转身打开博古架,取下个青瓷瓶,里面装着“醉仙颜”的半成品——这胭脂她调了半月,用七种花蜜打底,最妙的是掺了“忘忧草”的汁液,少量能安神,多了便能让人四肢发软,却不伤性命,原是为了应付难缠的客人,如今倒派上了用场。

窗外的石榴树又被风吹得轻响,叶影在窗纸上晃,像有人在窥探。雪嫣红走到窗边,摘下片石榴叶,放在鼻尖轻嗅。叶面上除了夜露的湿意,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龙涎香”——这香是宫中贡品,寻常百姓用不起,看来李党派来盯梢的,竟是宫里的人。

“挽月,”她扬声唤道,“取那件‘绛罗裙’来。”

片刻后,挽月捧着件暗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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