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帝心独断 舆论争锋(2 / 5)
会刘健,直接对司礼监掌印太监下令,“你去告诉锦衣卫牟斌,都察院那边,有些风闻奏事是可以的,但若有人借此兴风作浪,结党攻讦,试图扰乱朝局……让他看着办。那几个跳得最欢的,朕记得他们的名字。”
没有明确的指令,但冰冷的意味不言自明。司礼监和锦衣卫这两大皇权爪牙,即将介入这场原本属于文官内部的争论。
“老奴遵旨。”萧敬躬身领命,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果然,接下来的数日,朝堂风向骤变。带头攻讦最猛的几位御史,或是被锦衣卫“约谈”,警告其“勿要捕风捉影,扰乱圣心”;或是被吏部以“才堪外用”为由,调任至偏远之地;更有甚者,被翻出些陈年旧账(如收受地方陋规、家人不法等),虽未革职查办,但也足以使其灰头土脸,暂时闭上了嘴。
雷霆手段之下,公开的、激烈的批判声浪被强行压制了下去。然而,文官集团,尤其是以清流自居的官员们,内心深处的抵触与恐惧却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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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并非全然不关心皇帝生死,但陆仁这种“绕过”传统道德和司法程序的做法,以及皇帝对此毫无保留的支持甚至包庇,让他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一种基于“事功”和“技术”的新权力逻辑,正在挑战他们赖以立身的“道统”和“言路”权威。暗流,在沉默中涌动。
乾清宫内,病情持续好转的弘治帝,甚至能在内侍搀扶下短暂下床行走片刻。这一消息虽未正式公布,但如何瞒得过有心人?陆仁与谢迁、朱厚照在西山陆宅书房进行了一次密谈。
“陛下虽以雷霆手段暂时压下了明面上的反对,但清流之心未服,士林之议未平。”谢迁捻着胡须,眉头深锁,“仅靠打压,非长久之计。且此事若处理不当,恐成陛下圣德之瑕,亦为将来改革之阻碍。”
朱厚照愤愤道:“难道就任由那些腐儒颠倒黑白?陆师傅明明救了父皇!他们除了动嘴皮子,还会什么!”
陆仁沉吟片刻,开口道:“祖父大人所言极是。我们不能仅被动防御,需主动引导舆论。但直接与清流在‘程序正义’上纠缠,正中其下怀。我们需另辟蹊径,将焦点转移。”
“哦?计将安出?”谢迁看向陆仁。
“其一,营造‘不得不为’的悲情与紧迫。”陆仁目光冷静,“可通过《京报》,以医者或知情者口吻,匿名刊文,详细描述‘肺痨’之恐怖——其传染性、病程之痛苦、尤其是不治身亡者最后阶段的惨状。同时,隐晦提及去岁冬至今,宫中某贵人染此恶疾,太医院屡屡束手,曾一度病危,药石罔效,天下名医皆摇头叹息之境况。要让民众知道,陛下当时已是一只脚踏入鬼门关,非寻常手段可救。”
谢迁眼中一亮:“妙!先将情况渲染至最危急,凸显‘别无选择’之境。~嗖¢艘`暁^税`蛧? /追·醉^歆·璋-节?此乃哀兵之策。”
“其二,”陆仁继续道,“待此氛围营造得差不多,陛下病情也已稳定,可‘不经意间’让陛下病情好转,甚至能短暂露面的消息流传出去。同时,通过可信渠道,强调正是格物院殚精竭虑研制之‘新药’,发挥了起死回生之效。将‘救驾成功’这个最硬核的事实,摆在所有人面前。功过是非,让天下人自行评判。”
朱厚照兴奋地一拍大腿:“对!让他们吵去!是救父皇的命重要,还是那些虚头巴脑的规矩重要!”
“其三,”陆仁看向朱厚照,“殿下,您需要走到台前。可在视察西山格物院、或于东宫接见臣属时,慷慨陈词。不必直接指责言官,而是讲述您亲眼所见的,研究员们为研制此药,如何废寝忘食、不避污秽、甘冒奇险;讲述您得知父皇病危时的焦灼与无助;讲述您看到父皇病情好转时的狂喜与对格物院的感激。要动之以情,更要质问:若当时有救治君父之希望,却因顾忌非议而不敢用,是为臣子之道吗?是为孝道吗?殿下可直言,‘若有人认为救驾有错,那便是认为君父不该被救!此等言论,与弑君何异?!’”
朱厚照听得眼睛发亮,用力点头:“我明白了!陆师傅,我知道该怎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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