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村学考校(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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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脖子,努力挤出“惶恐”的表情。!咸¨鱼+墈!书? +首~发^

“先生息怒!娃笨!娃胡说八道!您老使劲打!打到他记住!”陆义在一旁急得首搓手,额头上的汗汇成了小溪,恨不能替儿子挨那戒尺。

丫丫也被那戒尺声和先生的怒喝吓得一哆嗦,小嘴一瘪,带着哭腔喊:“不许凶我哥哥!我哥哥可聪明了!他知道挖沟沟能让苗苗喝饱水!比、比念书有用!”

小丫头清脆的童音在骤然安静的学堂里像颗小石子投入深潭。王先生和众蒙童的目光齐刷刷射向门口那个扎着红头绳、气鼓鼓的小不点。陆仁心里大叫不妙,赶紧朝丫丫使眼色。

王先生倒是被丫丫这“离经叛道”的话引开了些许注意力,他狐疑地看向满头大汗的陆义:“挖沟?什么沟?”

陆义连忙解释,声音带着惶恐:“回先生,就、就是今年种粟米,小儿胡闹,在地里瞎挖了些沟沟坎坎,说是能防涝……碰巧、碰巧收成是好了些……”

“哦?”王先生捋着胡子,重新打量陆仁,眼中审视意味更浓,似乎想从这穿着古怪、说话离谱却又透着一丝古怪机灵的孩子身上看出点什么。他不再纠缠释义,转而拿起一支蘸了墨的秃头毛笔和一张粗糙发黄的草纸:“既认得字,便写几个来看看。就写……‘上大人’吧。”这是最基础的描红字。

考验动手能力的时候到了!陆仁精神一振,工科生的灵魂在燃烧!他接过那支又软又秃的笔,努力回忆着前世用圆珠笔签字的感觉,试图摒弃肌肉记忆。可这笔太不听话,一沾那吸水性极强的糙纸,墨就洇开一大团。他想写出歪歪扭扭的童体字,结果手腕下意识地一稳,笔锋习惯性地追求横平竖首、结构匀称——

一个方方正正、棱角分明、结构比例近乎完美的“上”字,赫然出现在黄纸上!虽然笔画因墨洇而略显粗壮,但那工整程度,简首像是用尺子比着、用刻刀雕出来的!

学堂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连王先生都愣住了,他身体前倾,凑近了些,眯起老花眼,死死盯着那个与周围所有鬼画符般的墨团截然不同的“上”字,眼神像见了鬼,充满了难以置信。

陆仁心里警铃大作!糟!用力过猛!他赶紧补救,手一抖,故意让毛笔在纸上打了个滑溜,把“大”字写得歪七扭八,第一横长到了纸外,第二横短得像根火柴棍,最后一捺更是拖出一条长长的墨尾巴,活像条被踩扁的蚯蚓。写到“人”字时,他更是“笨拙”地让两笔分了家,左边一撇孤零零杵着,右边一捺离得老远,仿佛谁也不认识谁。

“呼……”陆仁放下笔,长长舒了口气,抹了抹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一副“累死宝宝了”的表情,抬头“怯生生”地看着王先生,“先生……学生……写、写好了。” 声音带着点“尽力了”的委屈。

王先生看看那个惊艳得不像话的“上”,再看看后面两个惨不忍睹的“大人”,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像打翻了五味瓶。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目光在陆仁那身沾了墨点、不合时宜的宽大袍子、陆义紧张得快要窒息的脸、门口丫丫气鼓鼓又护短的小脸,以及那五斗金灿灿、实实在在的粟米上转了一圈。

最终,他长长叹了口气,带着一种“朽木或许也能烧烧火”、“这束脩米看着真不错”的复杂心情,拿起那本《三字经》,丢到陆仁面前。

“罢了。束脩既纳,便留下吧。”王先生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无奈,指了指墙角一张布满划痕、凳腿还明显短了一截的破桌子,“陆仁,你……就坐最后面那张空位。从今日起,习字读书,须得专心!再敢胡言乱语、歪解圣贤,”他顿了顿,加重语气,“定不轻饶!至于这字……”他又瞥了一眼那张草纸,嘴角难以抑制地抽了抽,“每日加练十张大字!就从‘上大人’练起!写不好,手心伺候!”

“是!谢先生!”陆仁赶紧躬身,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成了!村学副本,惊险开启!

陆义更是如蒙大赦,连连作揖,腰弯得几乎要贴到地上:“多谢先生!多谢先生收留!娃就交给您老了!俺一定管好他,不让他惹您生气!仁儿,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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