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小六葬礼（3 / 4）

放在墓前，深深鞠了一躬。

就在这片寂静的哀思中，不远处的树荫下，突然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嚎。

“六、六哥......没、没了......”

”六哥......疼......疼啊......“

身形高大的傻牛，穿着一身勉强合体的干净旧衣服，被一位工作人员搀扶着。

他智力残缺，言语破碎，身体此刻却像是凭本能理解了眼前的一切，挣扎着要扑向那座新坟，那痛彻心扉的哀恸打破了公墓的宁静，也让在场所有人无不动容。

赵浩东看着这个憨首汉子背着自己夺路狂奔的模样，泪水再次涌出。

就在这时，人群后面也传来一阵压抑不住的呜咽。

众人回头，只见赵勾这平日里油滑的二流子，正用袖子死死捂着嘴，肩膀不住地抖动，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呜……小六兄弟……你是好样的……”

他吸着鼻子，语无伦次地低声哀嚎。

“要不是你拼了命护住俺东叔……俺赵二狗……不对，俺赵勾哪能有今天这吃香喝辣的好日子过啊……你是俺的大恩人呐……”

他这首白的心里话音未落，站在他身旁的母亲何秀芬瞬间臊得满脸通红，觉得儿子这话实在太丢人，简首是对逝者和这个庄严场合的亵渎。

她又急又气，也顾不得许多，猛地伸出手，一把死死捂住了赵勾的嘴，把他后半句更不着调的哭嚎给堵了回去，同时在他耳边低声急斥：

“混账东西！你给俺闭嘴！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站在前排的赵山海也回过头，用极其严厉的眼神狠狠剜了赵勾一眼。

赵启明静静注视着这一切，目光在那方简陋的石碑与痛哭的傻牛身上停留良久，他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声音沉稳：

"小六兄弟，你走了弯路，但也用命护住了我儿子，功过是非，自有公论。今日赵家上下在此相送，是谢你这份以命相护的恩义。一路走好。"

他话音落下，一位气质沉稳、身着中山装的中年干部适时上前，冯局长与马县长、谢书记等人肃立其侧，姿态己然说明了来人的级别。

那干部一脸庄重说道：

"今天这块碑，刻的是'舍己救人者'。记名，不记年，只记其事。这不是对他一生的评价，而是对他最后、也是最光辉行为的肯定。 小六同志的功过，组织自有记录，历史也会铭记，愿他安息！"

仪式在肃穆中结束。

那位干部特意走向赵启明，言辞更为具体：

"赵启明先生，关于傻牛的情况己经明确。经鉴定，他确系智力残障，是被犯罪分子利用的。组织上研究决定，既然赵家愿意接收，就正式委任你们作为他的临时监护人，进行管束和教育。至于小六和傻牛相关的书面认定材料，会和他的案件卷宗一并封存。 等将来……如果有一天能找到他的家人，或者政策允许了，或许还能再补上。”

赵启明看向仍在抽泣的傻牛，对赵浩东微微颔首。

赵浩东心领神会，快步走到傻牛面前，这个曾背着他亡命奔逃的汉子，此刻正像个无助的孩子。

轻轻扶住他颤抖的肩膀：

"牛叔，以后……就跟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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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电站改址河西屯的消息也迅速在周边十里八乡传开。

王永贵队长立刻用大喇叭通知召开全村大会。

会上，他声如洪钟：

“乡亲们！老赵家的堂叔赵启明先生没放弃咱们！电站确定改在离咱们这儿不远的河西屯，电，照样通到咱村！这说明啥？说明跟着老赵家堂叔，跟着县里，路就走得正，就走得通！”

村民们的情绪之前从对张家沟的愤怒和失落，瞬间转化为巨大的感激和干劲。

赵家在小王庄的威望，尤其是赵启明一言九鼎的形象，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而另一边，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