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通路黑山西村(5 / 6)
,陶勺里的铜水慢慢流进外范,直到浇口灌满,他才把陶勺收回来,长长舒了口气。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所有人都围着外范等。太阳慢慢移到头顶,又往西边落,外范渐渐凉了,不再冒烟。五特走过去,解开绳子,把外范掰成两半——里面躺着一把锄头,青绿色的铜器泛着冷光,刃口锋利,孔眼圆圆的,正好能插进木柄。
苏文冲过去,小心翼翼地拿起锄头,手都在抖。他把锄头举起来,阳光照在铜锄上,反射出刺眼的光。汉子们都欢呼起来,赵大叔拍着腿笑:“有锄头了!以后种地不用石锄了!挖地快得很!”婶子们也围过来,摸着铜锄的刃口,眼里闪着泪:“俺们娃子以后种地,再也不用磨破手了……”
五特看着眼前的景象,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炉壁——炉壁还带着余温,像他小时候在部落里,长辈用手摸他的额头。二冬走过来,递给他一块烤好的粟米饼:“二冬先生,吃点东西吧。”
五特接过饼,咬了一口,慢慢嚼着。苏文举着锄头,走到田埂上,对着刚垦出来的地挖了一下——土块被轻松挖起来,露出底下湿润的黑土。他又挖了一下,锄头陷进土里,几乎不用使劲。他回头喊:“二冬先生!二冬小爷!你们看!这锄头中用得很!”
汉子们都涌到田埂上,轮流拿着锄头挖地,“咚咚”的声音里,土块被翻起来,带着新鲜的泥土味。二冬看着他们的背影,手里的柳枝轻轻晃了晃,风里带着春天的暖意——路要修了,铜工具也有了,柳镇的日子,就像这刚翻出来的土,要长出新的庄稼了。
五特吃完饼,站起来,看着堆在旁边的矿石:“这只是开始。接下来咱们铸斧头、铸镰刀、铸凿子——修路要斧头劈木头,割庄稼要镰刀,凿石头要凿子。等这些工具都铸好了,柳镇往后的日子,就再也不用愁了。”
苏文放下锄头,走过来,拍着五特的肩膀:“二冬先生,俺代表柳镇的人谢谢您!以前俺们只能用石斧劈柴,劈一根木头得半天,现在有铜斧,一个时辰就能劈一堆!以后俺们一定好好跟着您学,把炼铜的法子传下去,让子子孙孙都有工具用!”
五特摇摇头,指着周围的汉子们:“不是我教得好,是你们肯出力。挖矿石、搭炼炉、揉泥模,哪一样不是你们流血流汗干出来的?这铜工具,是柳镇所有人的功劳。”
夕阳西下,炼炉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晒谷场的矿石堆上。汉子们扛着锄头往村里走,说说笑笑的声音顺着田埂传远,婶子们提着篮子,里面装着刚挖的野菜,要回去给汉子们做晚饭。二冬站在炼炉旁边,看着五特蹲在地上画新的泥模图样,风里带着铜器的冷光和泥土的暖意——他知道,柳镇的路,不仅要修在土上,还要修在这些铜工具里,修在所有人的手里,一步一步,往更远的地方走。
接下来的半个月,炼炉的火就没停过。五特教汉子们做泥模,教婶子们揉陶土,教孩子们捡木炭——村里的孩子都围着炼炉转,手里攥着小陶勺,帮着递精矿,脸上沾得黑乎乎的,却笑得比谁都开心。苏文每天都去晒谷场看,看着铜斧头、铜镰刀、铜凿子一个个从泥模里出来,堆在仓库里,像座小小的铜山。
修路的汉子们用上了铜斧头,劈木头时“咔嚓”一声就断了,再也不用费劲砍半天;种地的婶子们用上了铜镰刀,割野菜时一割就是一把,手指再也不会被石镰磨破;石匠用上了铜凿子,凿石头时能刻出整齐的纹路,铺路面的石头摆得平平整整。
有一天,河镇的货郎又来了,推着板车,看见柳镇的人用铜工具干活,眼睛都直了:“苏亭长,你们这是啥工具啊?咋这么好用?俺河镇镇的人还在用石斧呢!”
苏文笑着把铜锄头递给他:“这是铜工具,俺们二冬先生教俺们炼的铜,铸的锄头、斧头。等路修通了,俺们就把炼铜的法子告诉其他的人,让他们也有铜工具用!”
货郎摸着铜锄头,啧啧称赞:“好啊!路通了,铜工具也有了,往后咱们两镇通商,日子肯定越来越好!”
那天晚上,柳镇的人在晒谷场摆了宴席,煮了粟米粥,蒸了粟米饼,还有用铜镰刀割的野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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