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修路,剿匪(8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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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的血,却还笑着哄小孩:“喝了药就不难受了,等好了,叔给你摘野枣。”

那时候他问二冬怕不怕染病,二冬也是这样,眨眨眼说:“怕有啥用?他们等着药呢。”

荻花庭喉结滚了滚,伸手拍了拍二冬的肩膀,这次用了点力,像是要把心里的疼惜都拍进少年的骨头里:“是,是叔糊涂了,忘了你经的事比叔还多。”

二冬低下头,用袖子擦了擦青铜刀上的血,动作慢了些:“亭长,这次剿匪的事,往上报的时候,千万千万别提我。”他顿了顿,抬头时眼神里带着点恳求,不像刚才斩匪时的冷硬,“我不想当官,也不想和当官的有来往,就想守着山脚下的屋子,种种菜,给乡邻看看病。”

荻花庭心里一软,他早该想到的。上次西镇瘟疫过后,县里派来的官想召二冬去县衙当医官,许了银钱和房子,二冬也是这样,躲在山坳里不肯见人,最后还是他去和官差说情,说二冬年纪小,怕生,才把这事推了。

“知道,”荻花庭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二冬的头发,把他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上次疫情是你治好的,你不也这么说吗?叔答应你,报上去的文书里,只写乡勇合力剿匪,提都不提二冬的名字。”

二冬这才笑了,嘴角弯起个浅淡的弧度,像刚才天边的晚霞。他把青铜刀递给旁边的衙役,又拍了拍手上的灰:“那我就放心了。对了亭长,刚才扫的时候,山寨后山好像有个地窖,锁着门,说不定藏着他们抓来的村民,咱去看看?”

荻花庭点点头,喊了两个稳妥的乡勇跟着,又转身嘱咐剩下的人:“把赃物都清点好,尸首抬到山坳里埋了,别让野狗拖走。”说完,他跟上二冬的脚步,看着少年走在前面,背影清瘦却稳当,像山脚下的小树苗,风刮不倒,雨打不坏。

后山的地窖藏在一片灌木丛后面,门是用粗木做的,上面挂着把大锁,锁芯都锈了。二冬蹲在锁前看了看,伸手摸了摸锁孔周围的木屑:“这锁刚换没多久,里面肯定有人。”

乡勇上前想砸锁,二冬却拦住他:“别用蛮力,里面要是有人,砸锁的声音会吓着他们。”他从袖口摸出根细铁丝,是之前修篱笆时剩下的,捏在手里弯了弯,插进锁孔里。他的指尖很灵活,小时候跟着山里的老木匠学过修锁,没过片刻,“咔嗒”一声,锁开了。

地窖里黑漆漆的,一股霉味混着土腥味飘出来。二冬从怀里摸出火折子,吹亮了递进去:“里面有人吗?我们是来救你们的,别害怕。”

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个细细的女声,带着哭腔:“真……真的是救我们的?不是土匪的人?”

“不是,”二冬放柔了声音,把火折子往前递了递,“黑风寨的土匪都被我们抓了,你们安全了。”

地窖里的人这才敢动,先是一个妇人抱着个孩子爬出来,孩子吓得闭着眼睛哭,妇人的头发乱得像草,脸上还有巴掌印。接着又爬出来三个汉子,都是附近村子的,有个是东头的王猎户,胳膊被绳子捆得紫了,一出来就跪在地上给二冬磕头:“多谢小先生,多谢亭长!我们被抓了三天,再晚一步,就被他们拉去填山涧了!”

二冬赶紧把他扶起来:“快起来,别磕头,先看看有没有受伤,我布包里有草药。”他打开随身的布包,里面除了灵智核的备用零件,就是晒干的草药,有治跌打损伤的,也有治感冒的——他走到哪都带着这些,就怕乡邻需要。

王猎户抹着眼泪,指着地窖里:“里面还有李阿婆,她年纪大了,走不动,我们扶她出来。”

两个乡勇进去,把李阿婆扶了出来。阿婆的腿肿得老高,是被土匪打的,一看见荻花庭,就哭着抓住他的袖子:“荻亭长,可算把你们盼来了!这群天杀的土匪,抢了我的养老钱,还打我……”

荻花庭红了眼眶,拍着阿婆的手:“阿婆,对不起,是我们来晚了。您放心,抢您的钱都在,一会儿让乡勇给您送回去,您的腿,让二冬给您看看,他的药灵。”

二冬蹲下来,解开阿婆的裤腿,腿上的淤青肿得老高。他从布包里拿出草药,放在嘴里嚼碎了,敷在淤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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