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断臂藏锋,针影追踪(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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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文谦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脸色也变了:“江北运盐古道!那是盐铁司的辖地,沿途关卡林立,盘查极严,尤其到了夜间,更是铁桶一般,擅闯者格杀勿论!他能从那里悄无声息地遁走,必然是在盐铁司内有内应!”

一个手眼通天,能将触手伸进官府要害部门的庞大黑影,渐渐浮出水面。

“蛇出洞了,总得引一引。”涪翁收回银针,他转身对程高道:“程高,你立刻去誊抄一份《诊脉法》的残卷,越潦草越好,再换上一身仆役的破旧衣服。”

程高虽不明所以,但对师父的指令从不怀疑,立刻应声:“是!”

“然后,”涪翁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你去城南渡口的‘三碗不过江’酒肆,找个最热闹的角落坐下,喝上几杯,装出几分醉意,然后把这抄本‘不小心’露出来。若有人问起,你就说,你是医圣涪翁门下不堪受苦、偷了师父宝贝逃出来的医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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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压得更低,一字一句地嘱咐:“最重要的是,你要告诉他们,你偷听到师父的秘密。说传承印根本不是靠武功或医术继承的,它只认‘赤子之心’。师父正在寻访一个天生能听懂针鸣的北方孩子,那才是真正的传人。你把这个消息,有意无意地泄露出去。”

柳文谦心头一震,这完全是凭空捏造!师父这是要……

涪翁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淡淡道:“假的饵,才能钓出心里有鬼的鱼。”

当晚,华灯初上。

程高一身仆役打扮,满面愁容地坐在“三碗不过江”酒肆的角落里,桌上摆着几碟廉价的下酒菜。

他故意将那本用劣质纸张抄写的《诊脉法》残卷放在桌上,一边喝酒,一边唉声叹气,很快就吸引了周围酒客的注意。

几番推杯换盏,程高“不胜酒力”,满脸通红地开始大倒苦水,将涪翁交代的话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

他说得有鼻子有眼,什么“医圣师父脾气古怪”、“传承印另有玄机”、“北方神童天生道体”,引得满堂哗然。

就在他唾沫横飞地说到“那个孩子一出生,百里之内的银针都会自己发出声音”时,邻桌一个负责添酒的店小二,眼神剧烈地闪烁了一下。

他借着给客人上菜的机会,悄悄靠近,将程高的话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

随即,他以肚子不舒服为由,慌慌张张地离席,一头扎进了后厨,再也没有出来。

半个时辰后,一匹快马从城北的驿站疾驰而出,消失在沉沉的夜色里。

暗中观察的柳文谦回到驻地,将一切禀告。

涪翁正在擦拭他的银针,闻言,只是发出一声冷笑,那笑声在夜风中显得格外瘆人。

“鱼,咬钩了。”

事不宜迟,三人当夜便登上一艘无灯的乌篷小舟,由柳文谦掌舵,沿江悄然北上。

寒江之上,水汽氤氲,月色被乌云遮蔽,唯有江水拍打船舷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行至三江口,江面豁然开朗。

就在此时,南岸远处突然亮起了一片密集的火把,呐喊声顺着风隐隐传来,显然是追兵到了。

“师父,他们追上来了!”柳文-谦压低声音,语气紧张。

“莫慌。”涪翁稳坐船头,面不改色,“程高,文谦,闭气,伏于舱内,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出声。”

两人立刻依言照做,屏住呼吸,紧紧贴在冰冷的船板上。

只见涪翁自针囊中取出七枚通体乌黑的“玄针”,此针针体极寒,非寻常金银所制。

他立于船头,衣袂在江风中猎猎作响,手腕一振,七枚玄针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悄无声息地射向前方七处不同的江面。

针尖入水,没有激起一丝波澜,却仿佛触动了某种天地间的律法。

以那七个落点为中心,周围的水汽竟以惊人的速度开始凝结、汇聚。

一层薄薄的冰霜在水面上一闪而逝,随即,大团大团的浓雾拔地而起,不过十数息的工夫,就在小舟周围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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