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针启秘藏,残卷惊现(2 / 3)
...他盯着寒针,喉间泛起铁锈味。
这针沾了他的血,能感应十里内的杀机。
可此刻寒针的光不是刺目的红,而是诡谲的紫——紫属阴,主...
啪嗒。
一滴暗红的血落在他脚边。
涪翁猛地转头,正看见密室最深处的木架后,露出半片染血的青袍下摆。
血珠坠地的轻响在密室里荡开涟漪。
涪翁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尖,玄针已压在掌缘——这是他当年在太医院应对刺客时练出的本能,指节因用力泛白,却偏生放轻了呼吸,像捕食的老枭。
青袍下摆后传来压抑的咳嗽。
那声音带着锈铁味的气音,像破风箱漏了洞。
涪翁的眉峰挑了挑,他记得程高曾说过,这一带的山匪惯穿粗麻短打,青袍...倒像郡县里的书吏服色。
他喝问,玄针却没急着刺出。
脚边的血珠还在渗,顺着青砖缝隙蜿蜒成细蛇,蛇头正朝着木架后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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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影里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
涪翁这才发现,那半片青袍下还露出半截小腿,靴底沾着新鲜的泥——不是本地的红土,倒像从北边洛水河畔带过来的淤黑。
他心下警铃大作,正要移步查看,腰间的传承印突然灼痛,与此同时,密室穹顶的寒针猛地一颤,针尖紫芒大盛。
地动?他念头刚起,脚底青砖便传来细密的震颤。
这震颤不是自然的地脉波动,倒像有数十人正踩着同一节奏,用裹了布的鞋底快速逼近。
涪翁瞬间悟了——方才那青袍人怕不是敌人,倒像是被追杀的!
他反手将《针经·中卷》塞进怀里,玄针在掌心转了个花,精准戳向暗门旁的青铜机关。的一声,机关里的铜簧断裂,暗门彻底卡死。
接着他屈指弹向五处木架,五枚雪山顶寒针破空而出,分别扎进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的柱础——这是用《诊脉法》里五气朝元布的迷踪阵,专乱人视听。
做完这些,他闪进木架后的阴影里,玄针尾的山藤络子蹭着竹简发出沙沙响。
呼吸间,霉味里混进了生人身上的土腥气,越来越近。
头儿,暗门封了!
砸!用撞木!
外头传来粗哑的吆喝。
涪翁眯眼,数了数脚步声——共十三人,其中两人抬撞木,其余人散开警戒。
他摸了摸怀里的残卷,指腹触到卷首自己当年题的字,突然想起天禄阁大火时,有个小吏抱着半箱医典往他怀里塞,喊着李大人,这是太医院最后的底本,后来那小吏被乱箭穿胸,血就溅在这卷角。
暗门被撞开的刹那,密室里的烛火猛地炸成金芒。
五个黑衣人当先冲进来,脚步却突然踉跄——东边的寒针在震他们的穴,西边的寒针在搅他们的足三里,五感顿时错乱。
为首的络腮胡刚骂了半句什么鬼地方,后颈就挨了一记玄针。
涪翁闪在木架后,手腕抖如游龙。
第一针封,断其臂力;第二针封,乱其神思;第三针封阳陵泉,废其腿功。
不过十息,十三人全瘫在地上,像被抽了筋的蛇。
络腮胡瘫在最前头,喉结动了动:你...你是涪水那个老渔翁?
知道还敢来?涪翁踏过他的手背,玄针抵住他的穴,谁派你们来的?
络腮胡咧嘴笑,牙缝里渗出黑血:主子说...就算死了,也得把你这老东西的《针经》抢回去。
涪翁瞳孔一缩——他方才封穴时特意留了活气,这人却能服毒,显然早有死志。
他蹲下身,扯开络腮胡的衣领,果然见心口纹着只衔尾蛇,蛇眼是朱砂点的——这是新朝太医院暗桩的标记,当年王莽篡汉后,曾派这些人四处搜缴旧朝医典。
好个王临。他低笑一声,指尖按上络腮胡的穴。
这穴是任脉与阴维脉交会处,管着咽喉开合。
他从袖中摸出枚细如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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