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针封死路,夜战刺客(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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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闩断裂的脆响撞碎夜的寂静时,李柱国的三根银针已破指而出。

他站在案几后,月光从窗棂漏进来,在针囊上镀了层冷霜。

刺客撞开木门的刹那,他瞳孔微缩——来者共五人,最前面三个提刀的,后两个缩在阴影里攥着短弩。

这是要先以肉身破防,再用弩箭封退路的路数。

膻中。他舌尖抵着上颚,指尖的银针擦着程高耳际掠过。

三根细若蚊足的银芒精准刺入前三个刺客的胸口,三人刚跨进门坎的脚突然顿住,喉间发出破风箱似的闷响,踉跄着栽倒在地——膻中为气海,针入三息,呼吸便如被掐断的风箱。

程高的掌心沁出冷汗。

他护着王二狗退到墙角,火折子擦了三次才窜起火星。

烛火地绽开时,整个屋子亮如白昼,他看见刺客腰间的短刀映着光,刀刃上还凝着未干的血珠。师父说他们要医典。他默念着,玄针在指缝间转了个圈——这是师父教的定惊式,能让发抖的手稳下来。

王二狗的牙齿还在打颤。

他缩在程高身后,裤脚的湿痕在烛火下泛着暗黄,那是方才蹲茅厕时被露水打湿的。

可当他看见倒在地上的刺客脖颈抽搐,看见阴影里那个没动的高个子刺客突然抬了抬下巴,后槽牙猛地一咬——他认出了,这是方才在院外树影里,唯一没踩断枯枝的人。

小心!程高的喝声混着刀风炸响。

高个子刺客动了。

他先前缩在最后,此刻却像条滑过水面的黑鱼,脚尖点着倒地刺客的脊背掠起,短刀斜劈向李柱国的咽喉。

刀光映得他脸上的青铜面具泛着冷光,只露出一双鹰隼般的眼睛——那双眼尾有道极深的疤痕,像条爬向鬓角的蜈蚣。

李柱国不退反进。

他右手的针囊地抖开,十二枚赤针跃入掌心。

针身泛着暗红,像浸过刚凝固的血,那是玄针境才有的赤焰灼邪。

短刀离他咽喉还有三寸时,他手腕一翻,两枚赤针分别刺向刺客的与——这两穴管着手臂抬举,刺中便如被烧红的铁钉钉住。

程高!他的声音混着刀锋破空的尖啸,针非杀人之器,是控气、导脉、制敌之法!

你看他步点——刺客突然旋身避开赤针,刀势改劈为削,直取李柱国持针的右手,足尖先点左,再碾右,这是要借反震力变招!

程高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三年来师父教过的十二经筋走行图在眼前翻页:肩井属少阳,缺盆属阳明,刺客能避开这两针,说明他不仅懂穴位,还能逆着经气流转改势。

他攥紧玄针的手突然松了——师父说过,真正的针法不是扎准,是让对手的气跟着针走。

风雷十二针!他低喝一声,指尖连弹。

十二道银芒如骤雨般封住刺客退路:第一针乱其神,第二针散其气,第三针断其脊......银针擦着刺客面具飞过,在墙上钉出个北斗七星的形状——这是师父去年冬夜,在雪地里用树枝划了百遍的封脉阵。

刺客的刀势顿了顿。

他原本要借这一劈逼李柱国退向案几,再趁机掀翻木匣抢医典,可程高的银针像张看不见的网,每退一步都撞在针风上,经气竟有些运转不畅。

他眼角余光瞥见倒在地上的三个手下还在抽搐,突然咧嘴笑了——青铜面具下的笑声像石子砸进枯井,好个涪翁,连徒弟都学会拿针当绳子捆人了。

变故发生在王二狗眨眼的瞬间。

有个缩在门后的刺客一直没动,此刻突然从怀里摸出把淬毒的柳叶刀,猫着腰绕到程高背后。

他的刀尖已经抵住程高后心,嘴角刚扯出笑,就觉得右肘地一麻——一根磨得发亮的木簪正扎在曲池穴上。

王二狗攥着剩下的木簪,手还在抖。

这是他娘去年用桃木雕的,原本别在他乱蓬蓬的头发里。

方才他缩在墙角,看见那刺客的刀尖映着烛光,突然想起上个月师父给张猎户治手麻,就是扎了曲池穴。曲池属大肠经,主肘臂挛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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