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铁血南阳,平阳刑场(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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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西火起,清军已乱,天助我也!将士们,破敌就在今日!”李定国猛地抽出战刀,雪亮的刀锋在火光映照下寒光一闪,声如洪钟,瞬间传遍了前沿阵地,“全军听令,总攻!”

“总攻,总攻,杀进南阳城!”压抑了数日的怒火与斗志,在这一刻彻底爆发。联军所有预备队全部投入战场,战鼓擂动得如同疾风暴雨,号角连天,吹响了决战的旋律。士兵们如同被注入了一股新的力量,如同惊涛骇浪,向摇摇欲坠的南阳城发起了最后的、也是最猛烈的冲击。

城内清军因粮仓被毁、大将耿继茂战死的消息传来而军心动摇,恐慌像瘟疫一样蔓延。许多汉军旗和绿营兵开始人心惶惶,炮火的密度出现了短暂的、但却是致命的减弱和混乱。

就是这稍纵即逝的机会,被联军前线指挥官和那些悍不畏死的敢死队员死死抓住。

“爆破队,上,是时候了!”李过亲自督战,声音沙哑却充满杀气。

早已准备多时,浑身绑满炸药包的敢死队员,在战友用生命构成的掩护下,如同猎豹般从藏身处跃出,终于冲到了此前一直在艰难挖掘的城墙根下。他们将数个巨大的炸药包堆叠在一起,点燃了那决定命运的引线,然后迅速翻滚撤离,寻找掩护。

“轰隆——”一声前所未有的巨响,仿佛天崩地裂,整个大地都在剧烈颤抖。南阳城那看似坚固的城墙,终于在一声巨响中,被炸开了一个数丈宽的巨大缺口,砖石横飞,烟尘如同蘑菇云般冲天而起。

“城墙破了,天佑华夏,杀进去啊!”缺口处,联军士兵发出了震天的怒吼,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入,与试图堵住缺口的清军精锐展开了殊死搏斗。

惨烈至极的巷战随即在城内每一个角落展开。清军虽然军心受损,但多铎、鳌拜等核心将领仍在,其骨干部队,尤其是满洲八旗和白甲兵,依旧凶悍异常,展现了强大的个人武勇和战斗意志。他们依仗着街垒、房舍,利用滑膛炮、连珠铳等优势火器,进行逐屋逐巷的顽强抵抗。

那种被戚睿涵等人称为“铁滑车”的、覆盖着铁皮、装有小型火炮和连珠铳的装甲车辆也出现在街头,喷吐着火舌,给缺乏重武器的联军造成了巨大伤亡。每一条街道,每一座房屋,都成了血肉磨坊。弓箭对射,白刃相交,甚至拳打牙咬,双方士兵扭打在一起,用尽一切手段致对方于死地。

鲜血染红了青石板路,汇聚成小溪,尸体堵塞了狭窄的巷弄。战斗从白天持续到夜晚,冲天的火光取代了阳光,照亮了这座正在经历最后痛苦的城市;又从黑夜厮杀到天明,喊杀声和爆炸声从未停歇。城中百姓躲在地窖或残垣断壁中,瑟瑟发抖,祈祷着噩梦早日结束。

直到第四天午后,城内的枪炮声和喊杀声才逐渐稀疏下来。多铎、阿济格、博洛、鳌拜、尚可喜等清军核心将领,见大势已去,在亲兵卫队拼死护卫下,舍弃了大量部队、伤员和辎重,从联军兵力相对薄弱的北门强行突围,向北仓皇逃去,一路丢盔弃甲。

伤痕累累、弹痕遍体的日月旗和大顺军旗,终于被士兵们高高举起,插上了南阳城残存的、尚在冒烟的城楼,在硝烟末尽的风中猎猎作响!这座饱经磨难的中原坚城,在付出了尸山血海的代价后,终于回到了华夏联军的手中。

联军士兵们疲惫地靠在焦黑的断壁上、瘫倒在血泊未干的街道旁,望着满目疮痍的城池,脸上没有胜利的狂喜,只有劫后余生的茫然与深沉的悲恸。许多人抱着死去的战友遗体,无声地流泪。城内的景象惨不忍睹,断壁残垣,焦土处处,来不及清理的双方士兵遗体交错枕藉,无声地诉说着这场战役的残酷与代价之高昂。胜利的喜悦,被这巨大的牺牲冲得如此淡薄。

几乎在南阳激战正酣的同一时间,另一条战线上的平阳府战场,也迎来了决定性的时刻。

相较于南阳那种硬碰硬、以人命填塞的血腥攻城战,平阳之战更多地体现了大顺军与敌后义军配合的灵活性与战术智慧。戚睿涵与吴三桂、郝永忠、艾能奇等人率领的农民军主力,在正面宽阔的战场上摆开阵势,稳稳地吸引住了清军主将李率泰的注意力。

李率泰,继承其父李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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