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白甲御灾异(5 / 7)
—”几声尖厉的呼啸划破沉闷的天空,几架载人火风筝在清军弓箭手对空抛射掩护下,冒险飞临扬州城头上空。风筝下的竹篮里,清军死士狞笑着,用火折子点燃了改良震天雷的引信,看准位置,奋力向下投掷。
“隐蔽,找掩体!”军官们声嘶力竭地呼喊,士兵们纷纷躲到垛墙后、城楼里,或举起藤牌、门板。
“轰、轰、轰隆——”接二连三的爆炸在城头和内城区域响起,火光冲天,浓烟裹挟着碎砖、乱石、断木四处飞溅。巨大的声响震得人耳膜欲裂。有的白甲兵被近距离的冲击波掀翻在地,厚重的防护服在一定程度上减免了破片的伤害,但内腑依旧受到震荡,口鼻渗出鲜血。然而,更多的炸弹落在了靠近城墙的民居和街道上,引发熊熊大火,浓烟滚滚,哭喊声、求救声顿时从城内传来。
第一波空袭过后,城头一片狼藉,伤亡开始出现。未等守军喘息,清军的火炮开始轰鸣。
通、通、通!重炮发射的沉闷巨响如同重锤敲在胸口。沉重的实心铁球带着凄厉的破空声,狠狠地砸在城墙墙体上,发出“咚”的沉闷巨响,砖石簌簌落下,留下一个个浅坑;有的炮弹越过城墙,砸入城内,摧毁房屋,造成平民伤亡。同时,一些特制的、炮管较短的臼炮,被推上前线,射出一批批弧线更高的炮弹。这些炮弹落地后并未剧烈爆炸,而是“噗”地一声闷响,释放出大股黄绿色的、带着刺鼻辛辣气味的烟雾——正是张晓宇制造的“绿气”(氯气)。
“毒气,毒气!戴好面具,白甲营上前!”戚睿涵在城楼里用湿布捂住口鼻,大声呼喊,虽然他知道自己的声音很可能被炮声和爆炸声淹没。
城头的白甲兵们迅速行动起来了!他们按照平日反复操练的预案,三人一组,五人一队,尽量避开烟雾弥漫的核心区域,或者屏住呼吸,快速通过烟雾稀薄处,抢占上风口位置。驱鬼罩的滤罐发挥了关键作用,大部分白甲士兵虽然能闻到一丝异味,感到呼吸有些滞涩,但并未出现剧烈咳嗽、窒息等明显的中毒症状。他们如同白色的礁石,顽强地坚守在毒雾试图蔓延的阵地上。
然而,一些未装备防护服的士兵,以及不幸处于烟雾中心、或防护不及的平民,则惨遭厄运。黄绿色的烟雾如同恶魔的吐息,所过之处,人们剧烈地咳嗽起来,眼睛刺痛流泪,喉咙如同被火烧灼,呼吸变得极其困难,皮肤暴露处出现红肿、水泡。不断有人痛苦地蜷缩倒地,抓挠着自己的喉咙,脸色由红转为青紫,最终在极度痛苦中窒息而亡。其状之惨,令人不忍卒睹。
“救人,把他们抬到上风处,用清水冲洗眼睛和皮肤!快!”戚睿涵看得目眦欲裂,对身边几名同样戴着简易口罩的医护兵嘶声喊道。他的心在滴血,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攫住了他。科技的差距,即使在有准备的情况下,依然要用生命去填补,要用最原始的人命去消耗对方那超越时代的邪恶武器。
清军阵中,多铎通过千里镜观察到毒气攻击效果似乎不如预期,城头那些白影依旧在活动,并未大规模崩溃。他冷哼一声,并未气馁:“果然有些门道,不过,仗不是靠一身龟壳就能打赢的。传令,步军开始推进,楯车在前,云梯在后,弓箭火铳掩护,给本王踏平扬州城头!”
“呜——呜——呜——”低沉而苍凉的牛角号声响起。清军步兵如同决堤的洪水,开始向城墙涌动。高大的、蒙着生牛皮的楯车如同移动的堡垒,掩护着后面的弓箭手和扛着云梯的死士。城头上,明军的反击也骤然激烈起来。弓箭、弩矢、石块、火铳弹丸如同疾风骤雨般落下,奋力阻击。滚木、擂石被合力推下,带着呼啸声砸向攀爬的清军。金汁(煮沸的粪便混合毒物)被铁锅舀起,泼洒而下,烫起阵阵白烟和凄厉的惨嚎。
战斗从白天持续到黄昏,惨烈程度远超以往任何一次攻城战。清军依仗火器优势,尤其是那些五十连铳、百发连铳(类似早期转轮机枪或排枪),在近距离对城头守军形成了猛烈的火力压制,铅子如同飞蝗,压得守军抬不起头。但扬州守军同仇敌忾,寸土不让。史可法亲临一线,白甲营将士更是奋勇当先,他们不仅要用刀矛与登城清军白刃格斗,还要时刻警惕可能再次出现的毒气或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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