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烽火照新春(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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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力与射速远超现有任何火器。其三,各类红衣大炮、野战炮之改进从未停止,通过调整炮管倍径、优化弹药配比、加装简易标尺,其射程、精度、威力皆有显着提升。其四,”他说到这里,声音刻意压低了几分,却带着一股子钻入骨髓的阴冷寒意,“也是最重要者——瘟疫武器。”

最后四个字,让殿内原本因新奇武器而有些躁动的气氛,骤然降至冰点。

“瘟疫武器?”多尔衮重复了一遍,眼神锐利。

“正是。”张晓宇苍白的脸上掠过一丝近乎残忍的兴奋,“臣已遴选特定瘟毒,于山东、北直隶等地废弃村落进行秘密试验,效果……极为显着。一旦投放,可于敌军城池、军营内部引发大规模疫病,人员迅速丧失战力,物资污染,秩序崩溃。此乃无形之刃,杀人于无声。只待时机成熟,培养足够毒源,便可用于江南水网密布、城防坚固之地。届时,任他城墙高厚,兵甲精良,亦难挡这无形之疫蔓延。可收不战而屈人之兵,或至少大幅削弱其抵抗之效!”

这番话语,让殿内这些见惯了沙场血雨、甚至亲自下令屠城的满洲勋贵们,都感到一阵发自内心的寒意。明刀明枪的厮杀他们毫不畏惧,但这种播撒瘟疫,无形中灭人城池、断人根基的手段,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诡异与超越他们认知的狠毒。连豪格和尼堪都暂时忘却了之前的屈辱,惊疑不定地看着轮椅上的那个身影。

多尔衮的眼中却亮起了炽热的光芒,那是看到终极利器般的兴奋与决断。他抚掌道:“好,好,张侍郎真乃天赐我大清之福音,鬼神莫测之机杼。有此等利器在手,何愁南明伪朝与那些流寇不灭?何愁天下不定?”他站起身,伟岸的身影在舆图前更显压迫,目光扫过神色各异的众人,沉声道,“我知道尔等心中所想,或许觉得此法有伤天和。然,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南明与流寇,据守坚城,负隅顽抗,若不强力摧之,我八旗儿郎的鲜血,不知还要流多少。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手段。为了大清的江山永固,些许代价,值得!”

他走到巨大的大明舆图前,手指有力地点向淮安、凤阳、归德、汝宁、南阳等战略要地:“去岁一战,虽未尽全功,未能一举荡平伪顺与南明,然亦已重创其生力军,使其元气大伤。今岁开春,我军休整已毕,粮草齐备,士气正旺,当以雷霆万钧之势,犁庭扫穴,一举荡平这些依旧顽抗之据点。多铎、阿济格、鳌拜、孔有德、尚可喜等,”他每点一个名字,声音便提高一分,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各部需厉兵秣马,加紧操练,尤其是熟悉配发的新式火器与战术。待春暖花开,道路通畅,便是我大军南下,定鼎中原之时!届时,张侍郎的这些新式武器,尤其是那载人火风筝与瘟疫武器,便要看看其真正的、决定性的威力了!”

“嗻,谨遵摄政王令!”众将齐声应诺,洪亮的声音汇聚在一起,震得殿瓦似乎都在嗡嗡作响,冲散了先前那诡异的寒意,重新凝聚起一股锐利的杀气。

龙椅上的福临被这突如其来的山呼声吓得猛地一哆嗦,小小的身子往后缩了缩,几乎要躲进龙椅的阴影里。孝庄太后抬起眼帘,目光平静地掠过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多尔衮,又极其迅速地扫过轮椅上面容苍白却眼神狂热如火的张晓宇,手中那串沉香木佛珠被她纤细的手指紧紧捻住,捻动的速度,微不可察地加快了一丝,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与北京紫禁城中的肃杀、冰冷与步步杀机的谋划截然不同,千里之外的大顺西京(西安),虽然同样笼罩在战争挥之不去的阴云下,却因为一个特殊而古老的节日——春节的到来,而顽强地透出几分难得的暖意与生机。

此时是顺治二年,亦是南明弘光元年,正月。

尽管年号各异,政权对峙,但流淌在华夏子孙血脉中对于春节的期盼与重视,却是相通的。过去一年,战火席卷大地,山河破碎,无数人家园被毁,丧失亲人的悲痛依旧像冰冷的针,刺在许多人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但生活总要继续,尤其是在这万象更新、辞旧迎新的时节,人们更愿意将愁苦与恐惧暂时埋藏,用仅有的物资和最大的热情,来装点门楣,准备饭食,迎接新的一年,祈求来年能远离兵燹,获得一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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