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烽火照新春(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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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一种知识分子的倨傲和对军事传统的蔑视,“战前,我提供的武器配备清单和对应的战术手册,写得清清楚楚。火风筝集群应于黎明无风时突袭,毒气弹需借风向于敌军密集处释放,步炮协同更是关键。若前线将领能严格执行,何至于被拖入残酷的巷战泥潭,拖延如此之久,付出如此惨痛代价?”他的话语像鞭子一样,抽打在豪格和尼堪,以及他们身后一众武将的脸上。

“张晓宇,”豪格勃然作色,猛地扭头瞪向轮椅上的身影,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你一个汉人奴才,靠着些奇技淫巧侥幸得位,也敢在此大放厥词,妄议本王军事指挥?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岂是你这躲在后方纸上谈兵之辈所能臆测?”

“肃亲王!”多尔衮冷喝一声,声音不大,却如同寒冬里的一道冰凌,瞬间冻结了豪格的怒火。他的目光如冰冷的刀锋般扫过豪格,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张侍郎乃国之干臣,陛下亲封的工部右侍郎。他改良的火器,研制的毒气、轰天雷,乃是我大清近年来得以势如破竹、屡克强敌的关键所在。他之言,无论是否中听,自有其道理,岂容你以出身妄加贬斥?”他顿了顿,语气放缓,却带着更重的权威压向豪格和尼堪,“此战,肃亲王豪格,贝勒尼堪,虽最终克复城池,然耗时日久,损兵折将,远超预期,致使我军锐气受挫,元气有伤。功过相抵,不予赏罚。望尔等日后戒骄戒躁,深刻反省,以图后效。”

豪格和尼堪的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胸膛剧烈起伏,显然内心屈辱与不甘到了极点。但在多尔衮积威之下,他们终究不敢再多言,只能死死攥紧拳头,从牙缝里挤出个字:“嗻!”声音沉闷如雷,充满了压抑的愤怒。

多尔衮不再看他们,目光转向轮椅上的张晓宇,语气中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倚重与期待:“张侍郎,不必理会这些。你且详细说说,我军此次在河南府投入使用的新式武器,实战效用究竟几何?有何得失?”

张晓宇操控轮椅,灵活地转向多尔衮的方向,微微躬身行礼。尽管姿态因残疾而显得不便,但他脸上那份基于知识与创造的自信,却溢于言表,甚至带着几分狂热:“回摄政王,据臣详细分析战报及前线反馈,各项新式武器,皆有所验。火风筝投掷炸弹与燃料瓶,初见成效,尤其首次大规模夜间使用,极大打击了敌军士气,并在其营地及后勤节点造成大量杀伤与混乱。毒气弹在突破洛河防线关键据点时,亦发挥了决定性作用,迫使敌军放弃坚固工事。然,”他话锋一转,眉头微蹙,“敌军,特别是吴三桂部,似乎已对我军此类手段有所警惕,开始采用湿布蒙面、寻找高地通风等初步防护措施,加之其抵抗意志极其顽强,未能尽全功。至于连珠铳、震天雷等,已是常规利器,效用稳定。”

他稍作停顿,眼中那团狂热的光芒再次燃起,甚至更胜之前:“但,摄政王,旧器之瑕,正催新刃之锋。臣近日已有数项新得,若能投入使用,必能使我军战力再上层楼,摧枯拉朽,指日可待!”

“哦?”多尔衮身体微微前倾,显露出浓厚的兴趣,“细细道来。”

“其一,”张晓宇的声音带着一种创造者的自豪,“载人火风筝已初步成型,此物非昔日靠天候飘移之旧器可比。以坚韧丝绸、竹木为骨架,辅以特殊涂料防火,可载一至两名经过训练的死士,借助风力与简易舵向操控,虽不能远袭,但于战场上空盘旋,可更精准投掷炸弹、甚至小罐毒气于敌阵核心指挥所、粮草囤积处或城池防御枢纽,令敌防不胜防!”

殿内顿时响起一阵低低的、难以抑制的哗然与吸气声。载人飞天?精准投弹?这简直是神话传说中才有的手段。不少满洲勋贵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与隐隐的敬畏。就连一直闭目捻动佛珠的孝庄太后,捻动佛珠的指尖也几不可察地停顿了一瞬。

张晓宇对众人的反应恍若未闻,或者说,他十分享受这种由他带来的震惊。他继续滔滔不绝,语速加快:“其二,百发连铳已有雏形,此铳架于特制铁木合构支架之上,以转轮盘供弹,一次装填,可连续击发数十次乃至上百次。伏击敌军大队或固守城垣时,可持续倾泻弹雨,形成绝对火力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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